田义对郑福忠想骂就骂,当场的训斥,对于宫耕,则是有点礼遇,他说道:“好个一表人才的汉子,免礼,起来吧?”
宫耕听说了以后,马就直起了身子,他可是身材高大的昂藏汉子,半蹲下来,可是不像话,站着才显得威风凛凛,而郑福忠则没有发话,只能够苦着脸,继续的半跪着。
田义说道:“郑国泰那厮,好大的脸面,咱家奉皇命而来,他居然敢称病不出,这是要违抗皇命吗?”
宫耕连忙的说道:“不敢!实际就是郑将军他昨晚喝多了,一时受了凉,起不了身,才命令我等在门外恭迎田公公,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郑福忠这样子说,可是让田义骂了他狗血淋头,宫耕没有办法,也只能这样子硬着头皮说,不过他这样子硬着头皮说,田义倒是没有什么生气,他说道:“真的吗?咱家去看看,看看郑将军病成咋样了,咋个卧床不起。”
其实宫耕他们也都知道,田义今天来,那是来者不善,自然就是要拿他们的炼盐术,要知道他们的炼盐术,可是他们的命根子,金矿山,能攥在手里最好就攥在手里,实在没办法了,再见步行步。
郑国泰他定下的策略,那就是装死装死狗,看能不能脱身。
他内心也是充满了悲愤之意,那就是我压根就没有说过,但是皇帝和田义这狗奴才,可是硬生生的坑了他一把,令他好生不爽。
田义说完了这些话以后,才大摇大摆的下了轿子,并且身边还有两个小太监随行跟着,这位大太监,他的气派可是很大,身穿的可是坐蟒袍,可是位极人臣的象征,他一出来了以后,他身边众多的侍卫和番子,都半弯着腰。
宫耕只好领着这位大爷,走进了郑府,进入了府中以后,将他迎进正厅之中,然后献热茶。
本来田义他是说要去见郑国泰的,但是在正厅之中,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以后,慢慢喝热茶,却没有走的意思,这位大爷不动,其他的人也都不敢动,全府下,众多的人,都是半弯了腰,连大气都不敢喘。
宫耕暗自里面惊叹,这就是权势带来的好处,这好处实在是太多了,且看如此瘦弱的一个太监,身居然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场,任你多大的官员,见了这位都得弯腰下跪。
自己拥有一身强大的武力,对了这一位,什么都不是,这就令他坚定了向爬之心。
宫耕不想做出头鸟,偏偏田义却盯了他,因为田义身边站着的,就是他了,本来站着应该是郑福忠的,但是田义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开口就骂,这位机灵鬼,然后就往后挪,挪着挪着,就不见人了。
田义喝了几口茶以后,他说道:“咱家今天,奉的是皇帝之命,前来领取炼盐术,宫百户,听说这东西是你一手献给郑将军的,你这就把它献给朝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