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女平静的小脸,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这姑娘和以前确实不大一样了,今晚他在她脸上看到了不同寻常的冷静。
她像是不在意,像是眼前这些窘境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你慢慢吃,不够的话让福福带你再去拿,我去给你们烧水洗澡。”林宴说完,然后就出去了。
林樱三两下就把碗里的玉米糊吃完了,吃了一个馒头,然后就没有再动了。
过了一会儿,林宴说水烧好了,让她先去洗澡,等她洗完再让林福福洗。
林宴很注意距离,哪怕林樱是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小辈,他也不好逾矩,让林樱洗澡的时候,他自己则是出去了,甚至都不敢在院子里面呆。
古代有很多事情都很不方便,比如说用水,所以他们用水是比较拮据的,林宴的意思是让林樱先洗,洗完之后林福福用林樱洗过的水再洗。
这在农村是很正常的,为了节省水。
林樱没有按照他说的去做,在小团子含羞扭捏状态之下,三两下先给她洗完了澡,然后用林福福用过的水大致洗了个澡。
还幸亏她来的第二天就跑到后山去认认真真的洗了个澡,不然的话,这半盆水估计能洗黑。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福福有单独的房间,和林宴的房间中间隔了个堂屋,林樱晚上是跟林福福一起睡的。
林福福这个小团子虽然很害怕林樱,但身体里毕竟淌着一样的血,林福福又从小就很孤独,她总觉得林樱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时刻都在吸引着她想靠近。
但毕竟之前没有接触过,她还是很矜持,很小心翼翼的,连翻个身都要在黑夜中小心翼翼的打量林樱的神色。
不过到了后半夜,熟睡之后,林福福就变了个人似的,之前假惺惺的故作矜持之态完全消失不见了,整个人就像是隔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扒在林樱身上,抠都抠不下来。
第二天早上,林樱醒来的时候林福福还死死的扒在她身上,怎么都弄不下来,林樱叹了口气,睁着眼睛看着屋顶,就这样发起呆来。
等林福福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睡姿,小脸蛋顿时红成了猴子屁股,十分不好意思的从林樱身上爬下来,可能是觉得很丢人,她时不时的抬头打量林樱。
林樱没有跟小孩子相处过,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想了下,还是象征性的抬手摸了摸林福福的头发。
林福福眼睛亮了亮,歪着头甜甜的喊了声:“姐姐?”
“嗯。”
两个人起来的时候不见林宴,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想到林宴说学堂很忙,林樱也就没有多想,可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林樱把屋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一大伙人挤进院子里,两个壮汉还抬着一个人,林樱走过去一看,赫然便是林宴,林宴一头的血,看起来很虚弱。
林福福吓得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
林樱脸色一冷,但动作很快,连忙冲进屋子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布,上前来按住林宴涓涓流血的伤,声音冰冷刺骨:“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