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三公子不去拜见你的父亲大人?”
“对,对对对。晚辈就先进去了,就说叶楼主在后,即刻就归。”
等到夜色遮盖了最后一点薄弱的黄昏。夜幕太浓重,没有任何亮光可以照明。空气里的水气慢慢汇聚,玉竹苑里已经灯火通明,天空渐渐的下起了小雨,带着丝丝冷风,仿佛已经临近寒冬。
书羽涅端立在廊下,时不时看向大门的方向。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书羽涅定睛看去,叶蝉衣举这一把红色油纸伞快步走来,弟子们紧随其后。叶蝉衣在面对外人时似乎就不曾温柔过,惹眼的红衣时刻彰显着叶楼主的身份,却也似乎封印这叶蝉衣那一点仅有的女儿家姿态。
叶蝉衣踏上台阶,走到大厅外,白苏快速从叶蝉衣手里接过油纸伞。白芨也走了出来,行过礼后便上前整理了一下叶蝉衣的外衫。叶蝉衣看向书羽涅道。
“这是寒水楼地盘,哪还没有你的去处,立在门外等着看月亮吗?”
叶蝉衣说完话便走进大厅,里面同书羽涅一个辈分的弟子已经做好了行礼架势。京墨同京锦纹立在京决明身后,薛芜荑虽然做着行礼的动作,目光却时不时暼向叶蝉衣。
“叶楼主。”
“起来吧,白芨给三位看坐。”
“是!”
“谢楼主。”
“三位门主到访,姑苏可谓是蓬荜生辉。我出去了几日做了一桩生意回来迟了,还请三位见谅。”
叶蝉衣对面的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叶蝉衣的话几人多少有些震惊。叶蝉衣不等几人开口,又接着道。
“还不知道三位门主为何而来?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早早回来准备着。”
几人低头不语,等到寒水楼弟子安置好椅子退出去后。书无旭才缓缓说道。
“听闻南楼主回来了,还收了弟子。我等也是想来见见南楼主,顺便贺喜。”
“是啊,是啊,可怎不见南楼主踪影?”
京决明紧随其后问道。薛竹沥不说话,虽自顾喝这茶,却将大厅里所有人的话都留意着。叶蝉衣此刻也表现出一脸震惊,和不敢相信,看了看白芨,又看向书无旭道。
“他早以离逝,如何收徒,又如何能回?白芨,你不是说在我昏迷后将此事告知了书门主,怎么书门主到今日还不知道?”
“楼主恕罪,婢子真的给书门主带去了消息,只是迟迟不见回应,婢子以为书门主太过伤心所以没有回信,竟不知那报丧信丢失,请楼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