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头饰来回就这么几个早已经习惯了。”
“这个玉佩算是礼尚往来吗?”
礼尚往来吗?叶蝉衣也在心底里询问着自己,得到的答案掷地有声,不是。可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书羽涅满怀期待的看着叶蝉衣,叶蝉衣想了想说道。
“你的穿衣银钱大多都是水安息送来。为师也没什么可以为你做的,又见你在寒水楼安定下来便没有配过玉件,防身物件也罢,配饰也罢,总归是我的心意。”
“那到是要多谢叶楼主了。”
书羽涅起身离开,叶蝉衣瞬移上前从书羽涅手里接过平安扣,亲手系在书羽涅腰间。而后像以前一样整理着书羽涅的衣衫,浅笑道。
“夜色浅归,匀色灼华,聪明一点,凡事不要看得太死,去吧!”
叶蝉衣松开了书羽涅的衣服,侧身让出一条路来,书羽涅满脸复杂的离开,叶蝉衣满脸复杂的看着。岁月看得长久,人就不一定,往往就是因为顾念和疼惜挡住了眼界,阻碍了行为。叶蝉衣始终担心着那个和沈丹砂在一起的人会是书南星,盼着书羽涅能自己发现真相,又盼着凡事都迷迷糊糊的解决掉。
“楼主。”
“他们出发了?”
“是。”
“白苏啊,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楼主请问。”
“当年你找我给你报仇,跪在无字碑前弱不经风的让人心疼,若我真的同意用你的命来换得你的大仇得报,你该当如何?”
“婢子既然能求得当然也能受得,心甘情愿。婢子也有一问,寒水楼的交易都是等价交换,婢子的命都不足以抵,楼主当年为何会放过婢子且收归门下?”
“本楼主生来不信命,大致是你倔强的让人不忍心,又或许是觉得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这样的代价也很大。”
“不,婢子也曾日日做梦不能释怀,南海族的残灵被困许多年,他们过得又是何其凄苦,有了那样一个离开超脱的机会,也都释怀离开了。婢子一个活着的人,锦衣玉食,若还不能释怀那当真是辜负此生。”
“是啊,我倒是还不如你活得通透。”
“楼主并非活得不通透,只是不愿意放过自己罢了。”
“这一辈子可能就这样了。”
有风扬起尘埃,尘埃里撒着阳光和淡香,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的进了忘忧殿。凤凰花迎着阳光生长,在月光下静眠,整个寒水楼就像生于花海,而不是花长于寒水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