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打黄盖罢了!姜香草在得知王强说确实是受她指使才把她父亲推下斜坡时,哭得很大声,但依旧不改口。”
“她犯的罪不比王强轻。”
舒颖唇角微抿:“明知道王强要做什么,不加以阻止,反倒参与进去,将自己的父亲骗至斜坡,由着王强实施计划,既要了她父亲的命,还差点毁了李家,害李鑫险些去地府。”
“昨个没离开红河公社前,姜母被姜香草的几个妹妹用车子拉到派出所,娘几个跪地,哭流着说姜父该死,说她们不怪姜香草,不怪王强,求我们放了姜香草二人。”
“她们难不成以为法律是儿戏?!”
“姜香草娘几个多年被姜父家暴,其母之所以被几个妹妹用车拉到派出所,是最近一次姜父动手,
不仅打断姜母一根肋骨,而且打断了一条腿,家里又没钱送往公社卫生院医治,只能在家躺着。
除此之外,姜母娘几个胳膊上、腿上新伤旧伤遍布,姜母甚至说,要是她在王强推姜父摔落斜坡那日能动,她自个就把人给推下去了。”
“姜父家暴的确不对,她们娘几个一开始完全可以找大队干部,亦或是找公社妇联帮忙解决,有大队干部和妇联做主,
离婚都不成问题。可她们却没有那么去做,只是一味忍气吞声,现在出了大事,我只能说她们既可悲又可怜可叹。”
舒颖如是说着,又问李鑫的情况:“那李鑫这算是彻底清白了,你们有没有把人释放?”
“拿到姜香草和王强的供词,李鑫的嫌疑人身份就无形中取消了,今早天一亮,被我们的人带着在局里员工食堂吃了个饱饭,然后坐上车,直接送往红和公社。
那小子经过这回的事,估计会彻底学乖,这于他自己和他那对年迈的父母来说,也算是好事一桩。”
舒颖不咸不淡地说:“差点失去儿子,这样的好事,李鑫的父母未必会感到高兴。”
顾彦摸摸鼻头,轻咳两声,开口:“或许吧。但总归人没事,还能在日后好好做人,做父母的应该多多少少会欣慰些。”
“好了,不聊这些了,去客厅坐。”
真正的凶手被抓,李鑫无罪释放,眼前这人也没因李鑫出事降职挨处分……意外被失控的车子撞飞,在她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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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舒颖拿起茶几上的字盘表,看向韩夏军:“二哥把这表上的铅字布局可都记住了?”
韩夏军摇头:“太多,别说记住,打眼看就头疼!”
“那咋办?”
舒颖蹙眉:“你可是要报考汽水厂打字员的,这连字盘表都记不住,到时即便通过笔试,上机操作你肯定得被刷下来。”
“我知道。可要记住这两千多个铅字,又要记住它们的位置,我是真做不到啊!”
韩夏军哭丧脸:“我看我还是听爸的,报考配送员得了。”
舒颖的视线落在字盘表上,没有做声。
“人得有自知之明,而且要量力而行,我……我觉得我不能眼高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