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夏应眠说得十分有底气,“高考的时候差两分进这个专业,就给我调剂到老年服务了,还是想学会计,毕业后就帮着家里。”
闻言,陈昼笑了笑:“巧了,我也是因为家里才学的这个。”
“那我先走了。”夏应眠抬手对着陈昼挥了挥,“钥匙就放在你那里吧,不用每天都来还,我们系离你们系还是挺远的。”
陈昼挥手作别,目送着她离开,她从容的超前走着,目不斜视,似乎对周围的事物漠不关心。
没几天下午,陈昼就在枫叶林里拉着小提琴,夏应眠拿着一本书来到这个地方,两人寒暄了几句。
“巧啊。”夏应眠坐在几步之外的石桌旁边看着他。
陈昼颔首示意:“有点巧。”
“你刚才拉的是什么曲子?”
“轮回之锁。”
夏应眠不懂音乐,也不知道他所说的是哪一支曲子:“我一路上听来的,很好听。”
陈昼看着她笑了笑:“讲的是一对战争中的情侣,他们两人的国家在打仗,而他们在打仗之前几天刚结婚,男的上了战场,女的也被遣回自己国家,最后战争结束,女生那个国家战败,她坚持回到战场上寻找男生,结果三个月后,在战场上找到的是一具/腐/烂/了/的尸/体。”
“那这跟锁有什么关系呢?”夏应眠问,“而且这首曲子听起来也不悲伤,倒有一丝久别重逢的意味,我不懂音乐,听来就是这样的意思。”
陈昼但笑不语,等了好久他才说:“因为轮回之锁是男生的战友给他写的后续,就是希望两人能够在另一个世界里再相知相识,这本书就是海瑟写的《轮回之锁》。”
夏应眠惊讶了一番,看着陈昼的双眸,不久便转移吟诵起来:“在战火纷飞里看见一只蝴蝶,它不懂什么叫做枪林弹雨和尸横遍野,它在寻一个来年春,野花满山岗的来年春。”
“也许,它垂老的比任何事物都快,但幸在上帝怜惜,许它无尽轮回。”陈昼笑着说出了后半句。
夏应眠细细想了想,又问:“所以,世间每一只蝴蝶都可以有轮回的?”
“海瑟书里的,我也不知道。”陈昼低头浅笑着,把琴弓放好,闭上眼睛拉了起来。
他身后是一片血红的枫叶,醉醉微风扬起地上的落叶,他坐在此间,美得像一幅画,优雅而浪漫。
“后来我妈天天下午都听我爸讲故事拉大提琴,然后慢慢走到一块儿。”陈怡怜说,“其实我爸是个忽悠大神,除了这个,他还把我妈忽悠到金融系去了,天天下午给我妈补习,后来两人创立了公司,订婚结婚,有了我。”
风吹起林忏额头上厚厚的刘海,他仰头看着陈怡怜笑了笑,想着便说:“其实也是。”
“还真忘了。”陈怡怜笑道,“我爸还让你当他女婿。”
可能只是陈昼无心的一句“谁家的小公子这么好看,给我陈昼当女婿好不好”,而最后真成了预言家,十多年后,林忏还真的成了他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