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想的,应该也差不多。”师兄轻声说道,“那位师叔离开之时,将他那一系的传承笔记带走了,所以很多事情你不清楚。不过,在怹和咱们的师父闹翻之前,我也曾经和怹交谈过,在他那里也曾看到过一些趣闻笔记。”
林白衣听着他师兄的话,缓缓地点头,看起来端是一副洗耳恭听的认真样,不过他心里这会儿却是实打实的在吐槽呢:“既然叛出师门,那么怎么还有机会带走门中典籍?就算那位师叔可能是有预谋,但问题是典籍丢啦,这师门上下,竟然都没有人要求找回?
呵呵,这里面的问题,可真是大了去!说是不找那位师叔算账——虽然不符合以前师门的规矩,但要是当作管理层的人看在师父面上宽恕……啧啧,也可以理解啦!可这不代表自己师门典籍丢失,还能大咧咧不在乎?
就算那典籍不怎么贵重,可也是、也是事关师门上下的面子问题啊!
更何况,听师兄的话里之意,好像那位师叔传承一脉应该也是人丁凋零。
都这样了,还能不追人不追典籍啊?怎么可能呢!这陌门要是这么好欺负,也不至于屹立到现在!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啊——这里面的内情、里面的弯绕……呵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水不浅!”
不想趟浑水,也不想涉深水、更不想乱掺合,所以林白衣将话题扯了回去:“师兄看到的笔记说了什么?”
师兄闻言,默默地打量师弟许久,直到对上他坦然不躲闪的视线半晌,方才缓缓地长吁一口气:“到底师弟是聪明人啊!”
“呵呵。”林白衣不究深意,只是乐呵呵的。
师兄看了,也不由自主地和他一起乐:“我曾经,在其中某册笔记上看到过这样一个记载,里面说的是——那位师叔一脉之中,有那么为长老的孙子曾经纨绔世间,也不思进取,不管长辈们怎么谆谆教诲劝导于他也无大用。
偶有一次,那位长老的孙子因为太过游手好闲,正好被他的祖父看到,所以被勒令到当时的师门的藏书阁里禁闭反省。无聊之中,他在随便翻书的时候,翻到了一张酿酒配方,初看时好像无意,但是藏书阁于他而言十分无聊,所以一时兴起,干脆叫人送上配方上的材料,自己酿起酒来。”
师兄说起这段事情时,语气不缓不慢,让听众林白衣也不由自主地被带进了他说的趣闻中。
“起初,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验证了废渣就是真废渣,一连糟践了不知多少珍贵的材料,却是颗粒无收;也不知道是不是就该他酿出这酒来,原本做事情没有长性的此人,竟然还在屡败屡战中找到了坚持的意义。
当然,这应该说是兴趣作用……不过不管怎样,他到底是酿成,或者说是,还原了那酒方,果然酿出了一坛美酒。”
说到这里,师兄微微一顿。
林白衣发觉,不由问他道:“师兄啊,这酒应该是他喝了吧?”
“嗯。”师兄点点头,说起来,“他倒是个孝心仍存的人,还知道美酒酿成要分给自己祖父品尝,当然,他祖父收到自己孙子的礼物,当然是吃惊不已,据说,那可是他这嫡亲亲的孙子第一次送他礼物呢!所以,长老自己留一份后,又送给了师门之中意气相投的师兄弟。”
“这听起来,怎么像是……像是实验参照组呢?”林白衣知道他这师兄认真起来的时候,是不会轻易说无用之语的,而他介绍的这么详细,很可能事情和这些人会产生关联。
联系上下语境,可知:作为联系这些人的关键——酿出来的酒,应该会在那位浪荡不羁的纨绔子弟和以他祖父为首的品尝者之间出现效果差别。
“你分析的不错。”师兄点头笑言,“他祖父和他祖父的朋友们饮完此酒,倒是睡得香甜,可是那个纨绔乐呵呵饮下之后,竟然昏昏沉沉,宛若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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