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似乎没有看到韩子禾的反感一般,贺俪理直气壮道,“他要是这么容易让人拿捏,他父母也不会因他终身大事担忧至今了……我只是想让他记住我。”
说来说去,还是想引起陈铭注意么!
这时,韩子禾之前升起的对贺俪的莫名地反感,这才渐渐散去。
本来么,和陈铭的婚姻,贺俪以自我为出发点,先行设计了去,待到得手之后,却又摆出一副“我不是甘愿的”姿态的话,就太让人作呕太让人不舒服了。
好在,贺俪还不是那种让人讨厌的人。
不过,不讨厌,不代表韩子禾会不经陈铭同意,将他的事情告诉贺俪。
“贺小姐,不是我不愿说,只是……这是你们俩人之间的事情,我呢还是建议你在和他的相处中总结他之喜恶。”
韩子禾再一次利索拒绝:“作为朋友,我应该做的是等和你们俩人喜酒,而不是多言。”
“你该不会是不想告诉我吧?”贺俪目光闪烁,开玩笑一般,道,“好朋友被套住,心里难免有点儿酸涩?也对!人之常情!”
“……”韩子禾看了贺俪一眼,转身就揍。
“诶!你等等!”贺俪没想到韩子禾性子是这样的随心所欲,赶紧跑上前去,伸手拦住她。
“贺小姐,您还有何事?”韩子禾抬眼,问。
贺俪看她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颇有点儿无奈:“你也太严肃了,一点儿玩笑都开不起……莫不是,你和陈铭结交,也是这么一本正经?”
又来了!
韩子禾冷着脸,跟她说:“贺小姐,我是不是一个严肃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希望,不管你和陈铭怎么纠缠,最好都记得一点——不要把我牵扯到你们俩人中间。”
“这是何意?”贺俪闻言,不禁尴尬。
韩子禾笑了:“贺小姐,您何必这样说?这么穿着明白装糊涂,当真没有意思……当然,您若是想听我说明白,我也成全您。
我想和您说的,就是不要随便给自己竖假想敌,那样的话,不但让陈铭感到厌恶,也会让自己逐渐变得面目可憎的。”
“您不认为你这样说,话,有点儿重了?”贺俪也保持不住脸上的微笑了。
韩子禾见她笑不出声了,心里的愤怒,也不像刚才那么强烈了。
“也许吧,毕竟,我这不是现学现卖,和您学的么!”
贺俪打量韩子禾几眼:“没想到!”
“好吧,您这里还有没有事儿啊?要是没事儿的话,我就回去了。”韩子禾本就和贺俪没什么交情,这会儿察觉话不投机,她就更没有和她接着说下去的想法儿了。
“我说,您就不能看在咱们都是女性的份儿上,尝试着和我站同一条战线?毕竟,我很快就和陈铭结婚了,结婚后,作为陈铭的夫人,我想,咱们也应该算朋友了吧?”
“也许吧。”韩子禾轻笑了一声。
虽然不认为有这种可能,但是,韩子禾仍旧没有把话说狠。
贺俪看出韩子禾的言不由心,有点儿无奈:“真就不打算帮帮我?”
韩子禾闻言,冲她养起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贺小姐,您也知道,人有远近亲疏……您和陈铭站一起,我自然向着陈铭啦!毕竟,我们是挚友啊。”
贺俪听懂了,韩子禾的言外之意,就是——你算老几呢?
顿时,听懂韩子禾所言之意的贺俪,沉默了。
此时此刻,她就算又一腔言语能说,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韩子禾疏离的告辞了。
眼看着韩子禾越走越远的身影,贺俪猛地甩了甩手上的包。
只是,任凭她怎么甩包包,也无法挥去心底那份酸涩之意。
……
“怎么啦?”楚铮见自己媳妇儿回来之后,表情淡淡的,怎么看都不是高兴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贺俪那人,简直……莫名其妙!”韩子禾哼了声,将她刚才和贺俪那番对话复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