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无论是展羽还是言品,他们都是攀岩登高的好手!说句老资历也不算夸张。
可就是这样,山壁冰冷湿滑程度,还是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这是什么水啊?怎么这样子呢?”展羽感到好奇。
它虽然没有问出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共患难的缘故,它和言品竟然不知何时“开通”了“心声交流”功能,在现阶段,它所想的事情,言品就好像都能够感知到一样,不用等它纠结,他就解答了。
就象现在,它刚刚疑惑山洞里的水,好像和它平生所见到的山泉水完全不同的时候,言品就一边艰难、缓慢的向上攀登着,一边小声说:“可能这就是它能够掩盖我们说话声音的原因?”
展羽:“……”听言品这样说,作为鹰的展羽,很无语。
甚至有一瞬,它竟升出了“怎么地?你这是欺负鹰?这是欺负我作为只鹰没有学过物理怎地?你与其说是这里的山水掩盖了我们闹出来的动静,那还不说是这里的山石结构,将声音无意间吸收了呢!”的想法儿。
不过,有想法儿的鹰,鉴于仍然谨记保守自己会说人语秘密的底线,它只能就是想想而已。
倒是言品,自己说完那话,自己也笑了:“这里仔细听听,流水潺潺的,将我们的声响遮掩一二,也不算难。”
“这小子来过此地啊?”展羽忽然意识到这问题,这么一瞬,它真想立刻问出来。
好在它克制住自己这股冲动了。
“呼~~”言品攀爬的很不容易,要不是为了安抚展羽、或者说安抚他自己的情绪,他都不会说出哪怕一个字儿!
因为攀爬的山壁太难登了!就算他全力以赴地对待,就算他全神贯注不分心,他还是很多次都因为手滑而差点摔回原位。
这样的艰难进程都到什么地步了呢?
这么说好啦,作为一只能坐、就坚决不站着;能省力,就坚决不费力;能歇着,就坚决不飞的鹰啊,展羽都不忍站言品肩膀上给他增添负担了,虽然它本身没有多么重。
“谢谢你的体贴!”言品看到展羽从肩膀上飞开,先是猛然一愣,不过在看到展羽在他前方盘旋的时候,他就笑了。
“你就不要爬了!”言品见看到他笑出来后,就落在山壁上,妄图用俩只爪子就攀到上面的鹰,登时想劝它回到他肩膀上去。
可惜啊,展羽当没听到。
言品:“……”
眼瞅着展羽一步就一打滑的滑稽样,言品很是忍俊不禁,要不是怕弄出动静引起外面的人注意,他早就不辛苦忍着了。
已经开始试图用翅膀帮扶着俩爪子攀登的展羽,这会儿,也是喙子发苦——早知道,它又何苦这么倔犟呢?!
韩子禾也不在这里,它就是倔犟了,又给谁看啊?!给言品这小子?
哼!要是它的禾禾在这里,脚尖儿只要那么轻轻地在地面上略点一下,他们就能蹿到山壁顶面了!又怎么用这般笨拙而辛苦的法子攀登呢?!唉!还是那句话诶!可惜它的禾禾现在不在这里啊!要是能出现,就好啦!
这么想着,展羽就抱怨的瞅向闷头攀登的言品,好像只要这么略显埋怨的看看对方,它心里就能好受一样!
不知道正瞅着他来宣泄郁闷和不满的展羽的心思,言品现在还是比较欢乐的。
“我第一次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爬这么难走的山壁!”言品越往上走,就越能放得开,“我真没想到,这里和外面那群山的构造情况基本相同,要知道,外面的那些山,我都爬顺手了!当初是根据那群山的相似构造推论出这里也容易有这类山洞的,没想到,我这推论很对!”
说到这里,言品喜滋滋的。
别看他做起事情来,手段、还有思维逻辑,都和大人很像,但是对于取得成果,就算是在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取得成果,也完全可以让他感到沾沾自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