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将军从前都跟着我父亲做事,楚国那边难免认得,必须得派一个面生的人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况且,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知道这两天底下的士兵有的瞧不起刚收进来的兄弟,这跟几位叔叔对上面的态度脱不开干系。”
四个军将对视一眼默默垂眸。他们毕竟最差的也是武状元出身,自然看不起土匪出身的安达安星两兄弟。
“不管我在与不在,我都希望我们从上到下是一条心。从今天开始,从我做出这个决定开始,队里都不能再有这个情况!”
“是!”
项轲微微松了口气,他绕过几个军将大踏步出了帐篷,这才发现安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帐篷外了。
他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平日里杀人像砍瓜切菜的汉子此刻面对项轲突然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您愿意相信我。”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项轲没有说话,而是望着正生火做饭的士兵们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星的伤刚好一些能够下地,他忍着痛慢悠悠的走过来,站在安达身侧一起望着项轲的背影。
“不愧是穆成王的独子,到底是有远见。他并不只信任你,而是信任你和我们手底下的一千多名新兵。”
“接头的任务虽然严峻,但派牡丹姑娘带队也可以蒙混过关。世子这么做,是想给我们的人一个融入集体的机会。”
“也是给他的旧部接纳我们的警示。”
……
楚国皇宫内
宫里的绿湖又挤满了各式各样简陋的花灯,那是宫女们被禁锢住了自由后对亲人的思念。
白鹤沿途过来,远远就看到凉亭里那个一身紫衣的男人。
他立体的五官刀刻般精致,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不像开心不像恼怒,叫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主子。”白鹤上前单膝跪下,“大皇子已经带着军队出发了,约莫午时出城门,半个月之后便能到达边塞。”
“真是愚蠢。”
段沧鸣转过身来,手里竟然擒着一个小巧的花灯:“魏国现在只是一个无用的空壳,真要拿下那几个破地方,突袭就可以一举击溃。非要偷偷动我在边塞的暗线打探消息,实属浪费。”
“要是让某些人发现了端倪,这一战注定是竹篮打水。王兄,真是糊涂。”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总是这么复杂,既有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又让人觉得这种感觉是亦正亦邪的,叫人不自觉的害怕。
白鹤低头回答:“王上太着急吞下魏国了,也只有大皇子拎不清实事,才妄想通过此战撼动您的势力。”
“这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两人正说着话,不远处的柳树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似乎是衣服和柳树轻轻摩擦产生的。
白鹤当即警觉的跳出去,很快就拎着一个大惊失色的小宫女回来。
那小宫女约莫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此刻在段沧鸣面前吓得面色苍白头都不敢抬,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坐在地上。
本章节尚未完结,共2页当前第1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