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还能怎么证明啊,难道她出门在外还要背着李家村的碑证明自己真的是吗?
“草民的确无法自证,不过李家村有一位女大夫医术精湛,在定贺县十分有名。”
“大人只需要随便找一个定贺人,问起此人他一定认得。”
上座的府衙大人捏着自己的胡子,小眼睛紧紧眯起来:“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休要在这里混淆视听。”
虞青凌直起腰板,对上府衙大人的目光一副问心无愧,理直气壮的模样:“大人不瞒你说,我就是那个女大夫。”
嘿,这就有意思了。就这女的还能是个大夫?府衙大人一边在心里犯嘀咕,一边翻看着那本已经被泡的看不清字的易容术。
“大人,我也是来中州谋生路的。没想到半路竟然遇到了土匪,逃命的时候不熟悉路再加上天黑,这才从断崖掉下来,一路拉着浮木顺流飘到这儿的。”
护卫在府衙大人身边耳语了几句,大概告诉他验伤的大夫的确说她是摔伤,来报官的夫妻也说过他们是从河里发现的人。
这口供对着没有破绽,府衙大人犯难了。正愁着,他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自己的夫人似乎从锡州请了一位大夫过来。
万一那大夫是定贺的人呢?
他连忙冲护卫勾了勾手,示意护卫去后院跟夫人要人。
这等待的功夫,虞青凌就一直在公堂上跪着。中州的秋天是真的冷,她咬着牙抑制不住的发抖,上下牙疯狂打架。
等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府衙大人自己也知道夫人的人不好请,护卫过去了恐怕也只有挨骂的份。
他瞥了眼底下瑟瑟发抖的虞青凌,哎呀一声站起身:“去去去,把这姑娘好生带到大狱先关着,明天再审!”
说罢提着腰带,急匆匆的就由护卫簇拥着从小角门走了。
这些护卫也知道自家大人八成又要去哄夫人了。
虞青凌还没定罪,就还算客气的给她带了下去。
中州干燥,狱里的环境还能稍微好一点。
虞青凌被带到单独一间房,小了点但地上铺着稻草。
她叹了口气坐在地上,眼看着护卫一圈圈的用铁链子把门缠住锁好。
那对夫妻也是好心,怕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在外游荡不安全。但这好心反而弄巧成拙了,现在被困在这儿要出去可不容易了。
虞青凌默默在脑袋里计划着如何自证,她身上冷一直睡不着,后半夜的时候竟然发起了高烧。
意识昏昏沉沉的时候她意识到自己发烧了,把地上的稻草都划拉起来盖在自己的身上,还是冷的发抖。
从小生病的时候,虞青凌都会不自觉的掉眼泪。这次也是,这种在异地的陌生和不安感,促使她一直以来的坚强终于绷不住了。
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她脑袋里满是现代的小家和热气腾腾的饭菜,意外的还有两个萌宝的笑脸。
但虞青凌自己都没想到,最后占据她整个脑海的,竟然是项轲淡淡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