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他微微睁大眼睛,疑惑的看向虞青凌。
……
一个时辰后,虞青凌和柯立纶一齐换了身行头出现在繁华的夜市里。箱子里的银子被兑换成了银票,虞青凌摸着厚实的荷包安全感满满。
两人找了个小摊吃混沌,夜市卖的小混沌实在太香,虞青凌沉浸在幸福中,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正因为柯立纶被指指点点。
“这个女人真是好福气,竟然能找到这般样貌的相公。不知道这小郎君究竟看上她哪点,唉~”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瞧这小郎君虽然生的好但肤色黑,看着也羸弱。我猜啊,必然是这家里贫困,因为钱才讨的这母老虎般的老婆!”
虞青凌没听见,邻桌的议论柯立纶却是听的一清二楚。他带着笑意,将均出来的半碗混沌轻轻往前推了推:
“我家娘子最是贤惠。”
这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故意说给邻桌的人听的,听了柯立纶的话,那头的议论声果然逐渐小了下去。
虞青凌没注意听周围人的什么,她只知道低头吃混沌的时候能看到柯立纶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抬头就是他那张带着浅浅笑意的脸。
他这个人脸上很少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这样浅浅的笑意她便已经觉得足够惊艳了。
这男人真是,蓝颜祸水!
虞青凌差点被那抹淡淡的笑带了进去,她赶忙摇摇头将老色批的思维驱赶出去。
第二天一早,沈家的人就早早收拾妥当。虞青凌坐在马车上,从小窗户看到身边的风景正在飞速倒退。
赶路的日子比想象的还要无聊,这里没有现代化交通设备,一千多里路日夜兼程足足赶了半个月。
马车颠簸且一路风餐露宿,虞青凌消瘦的比每日节食做运动还快,柯立纶倒是换着花样的给她带吃食,但虞青凌根本吃不进去,还没到淮州就又瘦了一大圈。
日子久了,她已经习惯了一上车就搂着小柯寒闭目养神,不再看窗外眼花缭乱的景色,这天上了马车不久却感觉到马车很明显的停了下来。
守城的士兵例行检查,等她再掀开车帘子已经是完全不同的风景。
淮州地处偏南,江南水乡孕育着完全不同的风土人情。这里比定贺县繁华了数倍,沈家的马车走在人流中都变得并不十分显眼。
蔡婆下了自己的车,这一路她也受了不少罪,眼下回了家长十分兴奋的向虞青凌介绍:“神医啊,咱们这便到了淮州城了。”
“咱们沈家在淮州城做的是镖局的陆路往来生意,在淮州也算是有一席之地。到了城内,再行约莫小半个时辰便到了。”
做镖局生意的啊……怪不得有钱千里迢迢从定贺县请大夫,瞧这架势沈公子的伤势必然不轻,沈家肯定也是遍寻名医无法,才把她给请了过来。
这叫什么?死马当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