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家冲相隔几百公里外的大城内,辉煌的建筑是这个国家富强的象征,偌大的殿内静的能听到心跳声。
殿内暗红色衣衫的男人正在习字,龙飞凤舞的笔法渗透了垫纸,摇曳的烛火令人看不清他的容貌。
待研墨的侍女离开,黑衣人从房檐落下,跪地行礼,只留有一双精明的锐眼在外面:“属下无能,未能找到叛徒,请主子责罚。”
“青鸟擅变,功法伎俩又都在你们之上,找不到亦是常事。”
殿前的男人声音听不出喜怒,上好的兽毛制成的毛笔在他手下却如同一个玩具,咔哒一声,便从中间折断。
“主子英明,所有形似‘青鸟’的人均已下剧毒灭口,属下已经让人排查,但——她本人并不在其中。”
强大的压迫力缓慢的在殿中蔓延,令人不得不屈服,男人换了个笔,只摆摆手。
“不必动手了,若是让魏国发现,只怕更难找到她,暂且等一等,属于天空的‘青鸟’怎么甘愿躲在树洞里一辈子呢。”
“是!”
——
自从柯立纶生病之后,家中所有的活就都落在了虞青凌身上,而她也没有叫苦,柯立纶几次想起来干活,都被她给拦了回去,一切权当减肥好了。
“寒儿,吃饭了,你先吃,我给你爹端过去。”
饭菜摆好上桌,另给柯立纶准备了碗饭,里屋的孩子奶声奶气的回了句好。
虞青凌端着饭菜朝柯立纶的屋内走去。
隔着纸窗户就瞥见里面的人已经坐了起来,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在看书,卧病在床都不忘温习,饶是虞青凌都有些自愧不如。
“别看了,吃饭吧,”
支好小木桌,柯立纶闻声也收起了书籍,道声谢便默默地吃起饭,说来也怪,这人就好像没有味觉一样,昨日虞青凌炒菜忘记放盐,他倒是一声不吭的全吃完了,最后还是小柯寒叫苦虞青凌才知道。
其实他们的房内没有什么摆设,至少虞青凌的屋内还有一个柜子和一道屏风,但柯立纶这里简直可以用四面透风来形容,除了一张床和黝黑的桌子,便没什么了。
只有半个身子大的桌子上还堆满了书籍,虞青凌随便翻看了几本,满书都是自己抄写的“之乎者也”但柯立纶的字还写的不错,甚至还有用花汁制成的红笔作为批注。
“想要养家糊口的办法有很多,科举偏偏是最花钱和最难的一种,你为什么还非要参加?”
随口问了一句,这个问题也确实在虞青凌的心里藏了很久,柯立纶握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倒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虞青凌也不在意回答,她也不是怪他科考花钱,只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非要走寒窗苦读这条路。
回了里屋,小柯寒早就已经摆好了碗筷等她吃饭。
她一时没忍住,又将同样的话在孩子面前问了一句,但这小家伙显然知道的不少,立刻放下手中的碗,神秘兮兮让她把耳朵凑近些。
“娘亲,爹爹不是为了虚名,爹爹说过,娘亲一个人养家不容易,他身为男子,理应有所成就,担负起养家责任,科考虽然艰难,但确实努力就有回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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