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小姐说我杀了立纶,可我杀了他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我纵使有万般不好,可他毕竟是我丈夫,杀了他我就成了人人唾弃的寡妇,反倒是倪小姐,你日日来我家找立纶献殷勤,勾搭我男人。”
“莫非你是着急嫁人,连有妇之夫都不放过?如今为了将我挤走,连这种荒唐的事情都说得出来,做得出来?”
倪含烟没想到虞青凌竟然还有脸辩驳,一番话几乎要将她的清白给毁咯,那张脸霎时间就红了下来,恼羞成怒:“你!你胡说八道!”
“平日到我家走动的人只有你,你若说不是你做的,那前日偷偷溜进我家厨房的人影能是鬼不成?整个村里只有你穿了身缂丝夹袄,我可认得清清地,你敢不敢说你那日在我家厨房都干了什么!”
“你,你莫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进过你家厨房?定是你自己看走了眼,仅凭一件衣服就想污蔑我!”
倪含烟仗着没有人看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和虞青凌争辩。
可是百密一疏,小柯寒一听母亲的话,也突然想起来,前日恍惚间见到有人进了厨房,而刚好倪含烟当时不在屋内,当下就脱口而出道:
“我也记得前日有人偷偷进了厨房,但是不知道是谁,后来我们都进屋子里了,好半天都不见倪姐姐出来,灶房里也有被人犯过的痕迹。”
“你这小孩子,不知道就不要乱说,我……”
“对了,还有个东西!”
倪含烟听见小柯寒的话,想也不想的就要辩驳,可小娃娃根本不搭理她,转身就跑去厨房不知道翻找些什么,没过一会就捏着一个小瓶子跑出来。
“对了!就这个,这个还是倪姐姐落下的!”
小柯寒张开手,手心里赫然躺着一个堵着红木塞的白瓷瓶,上面的花纹像是被人画上去的一样,十分逼真,看起来价格不菲。
周围的村民也纷纷伸长了脑袋看是什么东西,倪含烟一看那瓶子,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可她还是十分的嘴硬。
“寒儿你休要胡说,这不就是个普通的小瓶子吗?就凭它能证明什么?”
虞青凌上前一步,拿过小柯寒手中的瓷瓶,打开一闻,一股药味瞬间散发开来,在她周围站着的人也都闻到了味道:“这里面,装的是药粉?”
“含烟,这瓶子,不是你爹专门托人从江南给你带回来的那套瓷器里面的吗?你还经常拿出来给我看,咱们村里可就只有你有啊!”
一个扎着双环髻的小丫头看着那瓶子“咦”了一声,随即就说出了瓶子的来历,小丫头名唤黄瑛,素日里和倪含烟走得最近。
凭借对药物的熟悉,虞青凌已经大致能闻出来此瓶子里面装着的粉末是什么成分,什么功效。
但是这药力按说发作的很快,怎么会隔了一天才……
她看了眼面红白齿还在争辩的倪含烟,心生一计,不知从哪掏出来个帕子,直接坐地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