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明昭一愣，“阿荼难道还缺钱花吗？”
文晓荼没好气地道：“我难道就不能攒点儿私房钱吗？！”——粥粥的嫁妆、饭饭聘礼，虽然有内务府出资，但她这个亲娘总不能一分钱不出吧？！
明昭不由笑了，“好，朕会吩咐内务府好生经营玻璃生意，赚的银子，全都给阿荼做私房钱。”
文晓荼心道：这还差不多！
“还有那个马桶，你赶紧让营造司快点造出来！”——她实在是太想念抽水马桶了。
明昭：……
总之，分赃协议就这么达成了。
文晓荼其实也不贪心，只点名要玻璃收益，其实再加个抽水马桶也没啥，但是想到这到底是处理排泄物的工具，嗯，还是算了吧——否则要是让人知道皇后娘娘经营卫生用具——额，本宫的脸还往哪儿搁？！
而玻璃就不同了，在这个时代，玻璃那可是稀罕物什，甚至是被划归到珠宝行列中的！
也就是说，这是个奢侈品！
自古以来，奢侈品都是暴利！
而且还是垄断的奢侈品！那更是想怎么暴利就怎么暴利！
当然了，文晓荼的心肝还没那么黑，她就是想赚点私房钱罢了，她又不是资本家。
其实文晓荼还有一份资料没拿出来，就是淡水珍珠养殖技术，这个和国计民生无关，纯粹是另外一种奢侈品。文晓荼打算等玻璃普及了，不值钱了的时候，再把这个拿出来转一笔钱。
接下来的日子，皇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忙了起来，甚至有时候一连七八日都不跟她床单了。
文晓荼乐得清闲，反正颐园这么大，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
芙蓉浦的莲花开了，和粥粥一起去泛舟。
先前她点名要的亭船也早已停泊在了芙蓉浦岸边，今日阳光晴好，芙蓉浦上微风习习，闻着莲香，着实叫人心旷神怡。
宽敞华美的亭船，足以带上十几个宫女太监伺候，有的负责划船充当苦力，有的打扇子充当人形电风扇，还有的负责沏茶、切水果。小丫头槐序高兴坏了，摘了满满一大怀半开的莲花骨朵，欢喜地跑到文晓荼身边，屈膝道：“娘娘，这些莲花花苞插在水里，能养好久呢！”
文晓荼抿了一口清茶，不禁莞尔。
锦书公主在宫人面前还是颇为端庄的，她笑着说：“等莲花谢了，莲蓬里的莲子尚未熟透，生吃是最鲜嫩的了。”
槐序忍不住吸了吸口水。
锦书摇曳着一柄荷塘团扇，笑得像个小狐狸。
槐序自跟着文晓荼进了宫，人也胖了一圈，如今小脸圆乎乎的，分外可爱，锦书便愈发爱逗弄她。
亭船平缓地行驶在十里芙蓉浦，连绵的莲叶随风轻荡，莲香缕缕袭来。
忽的风儿乍紧，吹乱了文晓荼的鬓角。
“风似乎有些大了。”文晓荼喃喃，便忙扬声道：“靠岸吧！”
可别变了天，淋在芙蓉浦上。虽说船上建了亭子，能够遮风避雨，但显然不足以遮蔽所有人。
锦书明显还没玩够，“母后，十里芙蓉浦这才一半呢。”
文晓荼笑着说：“以后有的是机会，这会子风大，万一招来大雨，可就不值当了。”
锦书悻悻“哦”了一声，于是亭船不再向前，转而朝着东岸小港停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