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皇帝总算没来打扰她,直到大姨妈结束第二天,才恢复了对她的召幸。
召幸频率总算不是夜夜笙歌了,基本隔天或者隔两三天,尤其是开始演礼之后,皇帝又降低了频率,期间还偶尔召幸林采女和陆充仪。
如此排演了十几日,排练次数多到足够让一只狗都能学会全过程!
然后就是毫无意外的册封礼。
三只牵线木偶一遍遍磕头、行礼、接旨、谢恩,最后前去颐年殿叩谢太后恩典。
于是,礼成。
特么滴终于结束了!!
这种事情,简直不想再有下一次!
颐年殿中,倒是颇为热闹,景宜宫主位林德妃陪侍在太后身侧,还有偏位江才人、崔采女和林采女,泰半后宫,竟都在此。
林德妃亦是一身翟衣翟冠,脖子上还带着一顶金累丝千叶牡丹项圈,双腕上还带了嵌南珠的錾花金镯子,那叫一身珠光宝气。比她们三个加封的正主还要华贵。
文晓荼忍不住吐槽,这是真不嫌沉啊。
“平身,都坐吧!”太后笑容和蔼。
辛贤妃便上前与林德妃分坐太后左右的椅子上,文晓荼与陆充仪分别挨着两位妃主列坐,都是翟衣翟冠,倒是对称得紧。
林德妃仰着笑脸对太后道:“臣妾听闻,过几日便是温昭仪的十八岁生日,当真是双喜临门呢。”说着,林德妃回首睨了文晓荼一眼。
文晓荼凝噎了两秒钟,才道:“不成想,德妃娘娘还记得嫔妾的生日。”
林德妃抿着唇,笑容微僵,顿时难掩酸意:“妹妹如今可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谁敢忘了妹妹你的生日?”
文晓荼:……你干脆改姓陈吧,老陈醋的陈。
高坐上的太后娘娘忽的笑了:“哀家记得,温昭仪是十八岁了吧?”
文晓荼温柔点头称“是”。
太后笑呵呵道:“真是年轻啊。”
太后原本不过就是随口之言,却叫林德妃心里泛酸:本宫比温氏足足年长了八岁!早就不年轻了。
太后转脸对林氏吩咐道:“德妃回头吩咐内务府,不可怠慢了温昭仪的生辰。”
林德妃心里更酸了,却只得应了一声“是”。
文晓荼忙起身屈膝一礼,“嫔妾多谢太后娘娘,多谢德妃,不过嫔妾只是过个小生日,还是不要劳师动众,按着规矩来便是了。”——在古代,女子十五岁成年,十八岁并不是要紧的生日。
听了这话,太后一怔,不禁满意颔首,“你倒是深明大义,难怪皇帝喜欢你。”
文晓荼:纯粹是这阵子被折腾累了。
林德妃心酸不已,不过就是生辰不破格大办,便当得起“深明大义”了?!本宫费心费力操持宫务,却换不来皇上太后半句称许!当真是不公!
辛若芝笑着道:“温昭仪虽得宠,却不曾恃宠而骄,是后宫之福。”
太后微笑颔首,哀家虽不介意皇帝专宠于谁,但若有人恃宠而骄便另当别论了。温氏性子温婉,这样的人服侍在皇帝身边,哀家也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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