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很难受吗？”傅之南用手撑着脑袋，侧身看他。
秦凯风把自己绑得太紧，他转个头都难。
他转头时，气血不通导致整张脸涨红，“没事，睡吧，很晚了。”
“晚安。”
“晚安。”
傅之南第二天醒来时，秦凯风已经不在。
她摸了摸额头，她睡得迷迷糊糊时，隐约感受到有人轻啄她的额头，她很想醒，但眼皮不听使唤。
只怕是秦凯风对她用了药。
——
医院，四周都是白色。
秦凯风一身蓝白条子病号服，他再三跟林医生确认。
“那个药真的对她身体无碍吗？”
“真的，只是为了助眠，临床从未出现该药物对人体有影响病例，您完全可以放心，孕妇也不例外，我以我的名义……不，我以我的性命担保！”
林医生已经跟他保证了不下五百回。
“真的？”他还不信。
林医生把手机拿给他，手机里在播放房间的监控。
傅之南如常起身，稍微发呆后，径直出门。
夫人生龙活虎样，要有事，他当场表演拧脑袋。
秦凯风这才放心，把手机递还给他。
“开始吧。”
“三爷，接下来的治疗得循序渐进，得让你慢慢适应电流量，准备好了吗？”
秦凯风躺下，任由他们将他固定。
林医生调了最小功率的，一会后，秦凯风嘴里发出闷哼声，他用力弹动身体，额头青筋暴起，冷汗狂涌，头发、衣物一应淋湿，犹如从水里捞出。
一会后，林医生把电源切断。
秦凯风身子重重跌回床上，大口喘息。
几个呼吸后。
“继续吧，我顶得住。”
林医生猛地摇头，“三爷，得循序渐进……”
“我顶得住。”
林医生咬了咬牙，深呼吸后，把功率调得更高。
每调高一个档次，秦凯风的痛苦越深。
长长的医院甬道里，痛苦的嘶吼声此起彼伏，令人不忍听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的原因，傅之南摸了摸胸口，总感觉一阵接着一阵的撕疼。
今天秦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强势的老太太出事了。
天还没亮时，服侍秦老太太的侍女发现她不见了，召集所有人去寻找，最后在后院的臭水沟发现了秦老太太的尸身。
她的脖子上有被勒过的痕迹，青紫勒痕带着菱形条纹状。
程帆亲自前来查案，因为所有人都有嫌疑，所以秦家暂时被封，不进不出。
法医认定秦老太太是死于窒息，也就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的。
而那个菱形条纹痕迹是秦老太太的电热毯的电线。
在后院还发现了未烧完的电热毯，侍女确认，是秦老太太的东西。
能用秦老太太贴身使用的东西作为凶器，一定是熟人作案。
经过盘问，所有矛头指向秦嗣。
侍女们昨天都见过秦嗣跟秦老太太争吵，见过他推秦老太太。
傅之南过来时，硅伽警方刚好与她擦肩而过。
她赶忙跟上去。
“尼克先生，您涉嫌危害公共安全，请跟我们走一趟。”
硅伽发生的事故也落到秦嗣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