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差就算了,还老和同学打架。
诉主的记忆里,这一天陈秀娟因为昨天挨了打脸上有伤所以请假没去上班,在家里除了做饭就是躺着休息。
杜小翔放学回来带着伤,还说了明天老师要见家长,然后陈秀娟就把杜小翔大骂了一顿。
说的话,在南溪听来,至少是听扎心的。
诸如,你是不是和你爸一样生来都是要气我的?你怎么不干脆气死我算了?
你和你爸都是一样的废物!
你爸只会喝酒打人,你只会考零担和同学打架!
明天你别想我去学校丢人!你老师要见家长,你干脆和你老师说你妈被你爸打死了算了!
别人生了儿子,能给妈长脸,考一百分,得奖状,我这辈子还能不能指望得上你了?
陈秀娟自己也不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丈夫打她,怒气出在她身上,挨打的她,只会很悲观,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杜小翔打架的事情,就更让陈秀娟觉得日子没有盼头。
骂完杜小翔,诉主就会和儿子说,她撑到现在都是为了杜小翔,让杜小翔一定要争气。
陈秀娟说不去学校完全是气话。
第二天陈秀娟确实去了儿子的学校。
但是陈秀娟从头到尾没有问过儿子为什么打架,去了学校就压着杜小翔和同学老师道歉,可以说是卑微至极。
也丝毫未曾顾虑到杜小翔的尊严。
跪习惯的人,似乎就忘记了挺起身板做人。
懦弱习惯的人,也似乎没想过要求身边的人要有尊严的活着。
未被生活平等对待的人,也未曾有过一颗平等对待别人的心。
在南溪看来,这个诉主的家所有人都是扭曲的。
包括诉主的心理也是如此。
南溪想,真是万幸,杜小翔还小,希望还能来得及。
“为什么和同学打架?”南溪指了指沙发,“坐着慢慢说。”
杜小翔显然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母亲会问这一句为什么。
他微微一愣,而后才小声的应着,“因为他骂我是杂种,是废物,他还推我,所以我才忍不住打他。”
南溪一听,点点头,竟然很赞同的道,“那他是欠打。”
杜小翔垂着的脑袋猛地抬起,满眼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南溪顿时就心软了。
她揉了揉杜小翔的脑袋,道,“去洗把脸,然后我们去吃晚饭。”
杜小翔感受着发间传来的掌心的温度,不可置信的问着,“你不骂我惹事给你丢脸吗?”
“不是你主动惹事,我也觉得你同学嘴贱确实欠打,我要是你也忍不住要打他。”南溪道,”所以今天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我骂你干什么?”
说到这,南溪笑着问,“怎么,希望我骂你啊?”
杜小翔愣住片刻,随后连连摇头,“不希望。”
说完,杜小翔才拧了拧手指,问,“你都没煮饭,我们晚上吃什么?吃泡面吗?”
“泡面多没营养?”南溪摇头,“我们出去下馆子去!你想吃什么?你说说看,我要是觉得行,那我们就去吃。”
“你又没钱。”杜小翔扁扁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