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阮廷问道,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雪崖任何一句话。
雪崖悠悠道:“令郎…阮朔,真的没有死。”
“这不可能!”阮廷咬牙道。
雪崖道:“鸾仪司的手段,阮大人是领教过的,当年看到尊夫人和令郎的遗体,阮大人真的没有怀疑过么?”
“他在哪里?”阮廷道。
雪崖微笑道:“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阮相尽管放心。”
阮廷咬牙不语,看向雪崖的目光却满是阴郁冷凝。
雪崖却仿佛被愉悦到了一般,笑出声来,“阮大人,这世上没有人能够逃离鸾仪司。那位前任鸣音阁主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阮廷深吸了口气,冷声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闻言雪崖露出了略带几分满意的笑容,“阮大人早这么合作,不就好了?也省得我亲自来一趟阮家,为了阮大人我可是耽误了不少事儿,以至于让摄政王府抢了先手呢。”
说话间,雪崖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枚印章。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印章,最普通的寿山石,上方盘踞着的却是一只外形凶狠矫健的狼。印章在雪崖手中不停翻转,看不清楚铭刻的字迹。
阮廷眼神却是一变,看向雪崖的眼神越发阴沉起来,阴沉中还透露出几分挫败,“你来阮家,就是为了这个?这不可能、你在阮家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你是怎么……”
“阮大人以为我是最近才注意到阮家的么?”雪崖微笑道,“为了今天,我在阮家花费了不少时间和功夫呢,你确定你真的能时时刻刻盯着我?”
“你们鸾仪司都是一群无能的疯子!”似乎终究忍不住,阮廷带着几分嘲讽地道。
“你说什么?”雪崖笑容一敛,沉声道。
阮廷冷笑了一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一次,你们依然不会成功的。”
雪崖俊美的容颜彻底冷了一下,仿佛隐藏着几分杀意。但阮廷却并不害怕,他知道雪崖现在是不会杀他的。
阮廷道:“蛰伏几十年,一事无成。除了在暗地里做些鬼祟之事,你们还会什么?当初你们杀了姜荀是为了鸣音阁的钱吧?现在找上我,是为了阮家的权?无论是姜荀还是我阮廷,走到如今的地步跟鸾仪司有什么关系?一群什么都不懂的老古董,竟然妄图夺取天下权柄,可笑!”
雪崖冷笑道:“可惜,阮相能走到今天,走得也不是什么正道吧?否则你此时也不必受制于我,恐怕现在就已经跑去摄政王府向谢衍跪地坦白了。毕竟,年少无知加入过某些组织,到了阮相这个位置也不算什么大错。谢衍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说不定还可以戴罪立功。”
阮廷沉默不语,雪崖把玩着手中的印章淡淡道:“阮相,现在可以谈了吗?”
两刻钟后,雪崖漫步从阮廷的书房里走了出来。
阮廷书房里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阮月楼推门走了进来。
“父亲,您找我?”阮月楼躬身道。
阮廷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问道:“科举准备的如何了?”
阮月楼道:“孩儿会尽力,虽然不敢保证夺取头名,但前十总是可以的。”
阮廷点点头道:“尽力即可,整日坐在书斋也不妥,下月中旬是你太叔公的八十大寿,你替为父走一趟,明日便启程吧。”
闻言阮月楼不由一愣,“父亲,这……”与父亲血缘相近的几家叔伯都已经移居到京城依附阮家而活,父亲所说的太叔公与父亲的血缘已经有些远了,甚至都不是父亲的亲叔公。这些年也没什么来往,父亲怎么会……
阮廷淡然道:“毕竟是长辈,八十大寿也与别的不同。还有老家的祖宗祠堂也该修缮一番了,为父如今脱不开身,就只能让你走一趟了。”
阮月楼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只是……“若是如此,孩儿恐怕赶不回来过年了,还有妹妹的婚事……”
“我会处理。”阮廷沉声道,“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先去给你娘道个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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