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春对麻沸散不敏感,他服用了麻沸散后一直处于清醒状态,好在,他背上的痛觉神经减弱了,张景给周文春做手术时,周文春不太疼。
朱媺贞对麻沸散一点也不敏感,她服用了麻沸散后一直处于清醒状态,二十分钟后,张景用牛耳尖刀的刀尖轻轻地点了一下朱媺贞的屁股:“还疼不疼,痢得轻一点没有?”
“疼死我了,张景,用刀扎我,我要杀了你,嗯,本宫拧死你!”朱媺贞伸手抓住张景的大腿,她用力拧了一下。
张景疼得咧一下嘴,他看衡王妃郑氏一眼:“麻沸散对公主一点效果也没有,王妃,保守治疗吧。”
“不保守,你看光了,现在给我说,要保守治疗!”
矮榻上的朱媺贞骂张景一句,她咬一下牙:“关公刮骨疗毒,本宫割肉治毒疽,张景,你割吧,我忍得住!”
“媺贞,公主殿下,娘亲不敢看。”
割她女儿朱媺贞的肉,疼在衡王妃郑氏身上,让王府的那几个侍女照顾朱媺贞,她出去了。
关键是朱媺贞不抓别人,她抓着张景的大腿,这于礼大大的不合,眼不见为净,衡王妃郑氏出去了。
站在舱室门口旁边,衡王妃叹了一口气,媺贞虽然任性,调皮,但她从不骂人,更不骂男子,媺贞随口骂张景,她对张景不一样,她,她,唉——
“就算媺贞喜欢张景,张景也喜欢媺贞,他俩情投意合,他们也不可能成婚。”
想到朱媺贞明年就要嫁给一辈子也不洗澡的蒙古人,衡王妃的眼泪不知不觉就流出来了。
大明人骂蒙古人为骚鞑子,据说蒙古人在草原上几个月甚至终生不洗澡,衡王妃越想越伤心,她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就在这时,她听到舱室中的朱媺贞连声尖叫。
“疼,疼死我了,张景,我杀了你,我拧死你!”朱媺贞叫得惊天动地:“说我的皮肤白得,象得了白癣,我杀了你,我拧死你.......”
几分钟后手术结束,小雷给朱媺贞包扎手术切口,张景出了舱室:“幸不辱命,王妃,公主没事了,再换几次药,吃几天药,她就彻底痊愈了。”
说完话,张景揉了揉被朱媺贞抓得很疼的大腿走了,刚才,张景转移朱媺贞的注意力,他说朱媺贞的皮肤白得象了白癣,朱媺贞死命抓张景的大腿。
奇三号刚才就驶过了刘家集,不堵船了,衡王府官船跟在奇三号后面,衡王妃回了官船。
烧退了,朱媺贞以屁股疼得没法走路为理由赖在奇三号上,马上就是奇山区的女主人,周卿婉安排厨房给嚷嚷着想吃烤羊腿的朱媺贞的做了两碗瘦肉粥。
夕阳西下,暮鸟归巢时,奇三号和衡王府的官船一前一后进入大海,在大海上航行,奇三号和衡王府的官船的速度快了不少。
第二天辰时三刻,天光大亮,天空飘起细雨,奇三号和衡王府的官船航行到登州城港口,周文春、周卿婉学有赵氏、周庆英以及王叔恒、王淑㜫兄妹都下船,他们去登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