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国外，季深眉头紧皱，毫无头绪。
叶无双亦然。
与此同时，京城某民宿。
一个穿着宽松涂鸦T恤的年轻男人背靠着阳台的栏杆抽烟，另一只手提着半瓶子晃荡的啤酒，仰头看天花板的灯，吐出一口浊烟。
他是亚洲黄种人，五官耐看，下巴偏左有一颗红色的痣，这给他添了几抹别样的风情，充满少年的鲜活感。
偏偏痣的主人耷拉着眼皮，一副无精打采的颓废模样。
脸色和嘴唇也微白，像是受了什么伤。
铃——
手机铃声响起。
年轻男人把啤酒瓶放在桌上，进卧室找手机，卧室地上随意丢着一个白底红色的嬉笑小丑面具。
他在黑色背包里拿出一个手机……不是这个。
他在枕头下拿出一个手机……不是这样。
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手机……也不是这个。
接连翻出五个手机后，他从床底翻出第六个手机……是它。
“hello?”他人往床上一躺，按下接听，尾音拖得老长，浑不在意地懒散。
“Shewasangry（她很生气）。”对方的声音没有波动。
“She’swithholdingvitalinforkiller.Ialmostdied。”年轻男人捏眉心。
（她隐瞒了关键信息，那个女孩是杀手，我差点死掉。）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Shesaidshecouldpaymore（她说她可以加钱）。”
“it'snotgonnabeeasy（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打草惊蛇了。
这次暗杀叶无双失败，季家派了很多人在医院附近驻守。
不会再出现像白天那样的好机会了。
“She’sverypatient，Michael（她很耐心，米迦勒。）”
意思是，你可以从长计议，她等得起。
“OK。”英文名为米迦勒的年轻男人挂了电话。
他躺了片刻，在一堆手机里摸出一个贴了骷髅炸弹的小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那边用中文口吐芬芳：“周白焰你又犯什么病，大半夜的打电话，老娘干你全家！”
中文名为周白焰的年轻男人取出一块压片糖，送进嘴里，舌尖顶了顶，用糖分平息体内暴躁的因子：
“莫羽，我遇到一个眼神和Lucifer很像的女孩。”
莫羽是佣兵大姐头，他是杀手，两人能成为知心朋友，属于意外。
莫羽叹息一声：“她已经死了，坟头草都老高了的那种，周白焰，你放过自己吧。”
周白焰咬碎压片糖，舌尖甜味更浓：“我知道，我就是有点感慨，她们真的太像了。”
“那好办啊，你知道什么叫‘霸道总裁爱上我之我原来是替身于是我带球跑’文学吗？你可以去追求她，我负责告诉她真相，然后她心灰意冷离开，然后你醒悟原来自己已经爱上她了。
对了，你咋认识她的？”
周白焰笑了，眼神残忍：“她是我的新目标，我得杀了她完成任务。”
“……”莫羽：“睡了。”
电话挂断。
夜如此漫长，寂寥又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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