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英雄言辞犀利,有理有节,可你想要的毕竟是五万大军啊!”
“哈哈,坐地涨价,落地还钱。我只要一万兵,太守就认为局势不严重,可能都不派兵了。我要三万兵,太守犹豫,或许抖胆发兵五千。我要五万兵,这是太守发兵的极限了,太守必然心忧舂陵乱局。彼时,他自可斟酌,哪怕派出一万大军,我就有把握将十万流寇的大祸平定!”
“哦?愿闻其详!”
“汉军威武,团结向前,舂陵一心抗敌。谁弱谁强?我虽人少,却比流寇强大。为何?汉军久经战阵,军魂威武,令必行,禁必止。流寇十万,缺乏统一调度指挥,打顺风仗还行,一旦小败,只会自相践踏逃命去了。当年苏秦、张仪合纵连横,秦国以一敌五,五国联军或无功而返,或内讧乱斗,终不能战胜秦国,便是这个道理。
对战十万流寇,要智取不强攻,要感化劝降,而不是杀戮征服。我们只要借助地势水利,里应外合,纵使流寇百万之众,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羔羊罢了。况且流寇所求,只是吃饱,以饭食安全、前途美好相诱,其战力大降,战意低迷。我军必胜,还请阁下保密。”
刘武微笑点头,“不知小英雄姓氏名谁?什么样的家庭,什么样的师父教出来这样的天纵奇才,真想拜见令尊和令师了。”
无病哈哈大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刘武眼前一亮,“真知灼见。”爽朗大笑,一下子带动了伤口,剧咳数声,喷出一点血来。
陶氏万分紧张,扶着刘武坐下,无病凑到刘武身边为之诊脉,“我粗通医理,吸气,呼气。”
不多时,无病笑笑,“阳虚而已,切莫纵情酒色,掏空了身体。”
刘武、陶氏齐齐脸红,刘韬和刘筝大眼瞪小眼,“这个小哥哥,怎么懂这么多?”
无病笑笑,“阳气能温煦脏腑百骸,抵御外邪,益寿延年。阁下阳气不足,有些阳虚,平时偶有头晕、怕冷、小便多、腹泻的毛病,但还没有到肢体浮肿、心肺力衰的地步!”
陶氏听着害怕,“小英雄,你可有调理医治的法子吗?吃什么药?鹿鞭、虎鞭行不行!他越来越力不从心了,还怪我色衰、空空如野。”
刘武不好意思地推了陶氏一把,陶氏脸一红,垂首不语,无病当做没看见,“不用吃那些东西,以形补形没有道理的,再者虚不胜补。强身健体的办法很简单,只需早睡早起,不饮酒,多吃青菜豆腐,肉食切莫过多,如此而已。房事么,先停一个月。以后四五日一次,切莫贪色。我再教你几招养生的功夫,每日练上三回。阁下毕竟年轻,正值青壮年,至多一个月,必然龙精虎猛,夫妻琴瑟和鸣。”
刘武老脸一红,陶氏闻言大喜,“嗯,我可以跟着练吗?”
“当然可以。不过,阁下一定要请太守发兵救舂陵啊!”
陶氏抢道,“小英雄是我们救命恩人,再者救助舂陵四十万百姓,是我宗亲当做之事。”
“如此甚好,二位可知人体穴位?都懂吗?”
“只知道名字和位置。”
“这就够用了。听好生阳法,盘腿静坐。第一式,百会生头阳,掌心揉搓百会穴五百下,打通阳经,充盈脑中阳气。第二式,中府生肺阳.......”
无病说完,摊开双手,“一共五式,再加上每日晨跑三千步,黄昏提肛一千下,自可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刘武陶氏齐齐大喜,小女孩刘筝一直跃跃欲语,见无病等人一时沉默,便凑到无病身边,“小哥哥,你懂得真多。占卜,你懂吗?”
说话间,刘筝掏出一个龟壳来,无病一看,眼前一亮,这青绿的龟壳被盘磨的锃亮,无病笑笑,“龟乃四灵之一,四灵者,龙、凤、龟、麟。龟,避邪挡煞、消灾避害、镇宅纳财。可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这不变成了一个空壳?可龟毕竟寿命长久,万年龟也,寓意长寿,长长久久。
这龟背中间五格为五行,金木水火土,左右八格为八卦,外圈二十四格为二十四节气。腹部二十二格子,却是天干地支了。龟之神奇灵异,便在于此,通天彻地,连通昨日明朝。”
“小哥哥,你懂得真多!这是一个老道士送我家的,让我拿着,说道家与我有缘,可我不想做算卦的道姑!”
“也许,只是哄你玩呢,让你拿着这个龟壳,以后遇到意中人呢!”
无病不由想到公孙肱,那也是个爱算卦、研究易经的人。
刘筝甜甜一笑,“我要遇到像小哥哥这样的意中人!”
刘武瞪大了眼睛,陶氏抿嘴浅笑,无病哈哈一笑,“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
“哦,因为......呵呵,你还小,不懂。”
“我长大就懂了。”
刘武轻咳一声,“小英雄,可告知名讳吗?我倒是想拜见令尊,为我小女提亲呢!”
刘韬大喊起来,“哈哈, 妹妹要嫁人了,七岁就定亲了。”
无病笑笑,“我山间的野鹤而已,无名无姓。”
刘韬笑笑,“何必呢?改日我见到容都尉,自然可以知道你的名讳。”
无病点点头,“确实如此,我舂陵刘氏,名唤刘香儿,家父刘钦!”
刘武闻言站了起来,深深作揖,“刘钦大名,如雷贯耳,难怪小英雄一身正气,胸怀家国,我刘武怠慢了,请受我一拜!”
无病连忙搀扶起刘武,“叔父,使不得,使不得。”
陶氏站起作揖,“筝儿,按辈分,你要叫小英雄一声哥哥的。刘韬,还不拜见哥哥!以后多向英雄哥哥学习,多读书多练武,都是孩子,年岁相仿,你整天就知道斗鸡遛狗,你看看人家小英雄,能文能武......”
陶氏开始了训子模式。刘武和无病认了亲,大家更亲了。
刘韬大叫道,“我这就学,哥哥,当今王莽当了安汉公,目无皇帝,该怎么反抗,除了王莽!”
刘武脸色发黑,无病笑笑,“小小年纪,也是胸怀天下的。天太晚了,我讲个故事,你们早些休息,半个时辰,我护送你们沿着大路赶去宛城。我讲个故事,你们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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