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散去,小黄狗蹲在银杏树下,吐着舌头哈嗤哈嗤地,刘钦苦笑,“小黄都不听话了,哎。”
刘黄抱着无病正要离去,无病突然噢噢的叫了起来,手指着银杏树树冠,刘钦道,“无病,你想说什么?”
无病手指着,刘钦抬头,一个白影闪现,跳纵下来,立在百花丛中,莲藕塘畔,衣袂飘飘,恍如飞仙。
这白衣女子便是从符家珍宝楼来的神秘女子,几个跳跃,便辗转来到了刘钦家,立在高大的银杏树上,一直俯视着书房,看着刘钦。
女子浅笑,目不转睛盯着刘钦俊雅的脸庞,看着刘钦眼角有丝丝的皱纹,双眼有些湿润了。
刘钦瞪大了眼睛,“惠儿,是你吗?”
无病一愣,收起了手指,刘黄和刘元互相对视一眼,这美貌的女子到底是谁?为何半夜来了家里?难道是爹爹新认的红颜知己,看上去只比樊梨姨娘年轻呢!
刘钦前行几步,揉揉眼睛,女子浅笑,“刘郎,许久不见了,我想你了。”
啪嗒,刘元掉落了手中的茯苓糕。
啪嗒,刘黄掉落了怀里的小无病。
无病撇撇嘴,干嚎了几声,白衣女子飞到刘黄身前,“哭得太假了。”
白衣女子探出玉手,抓住无病手腕,俏脸贴了过来,几乎与无病的脸贴着,鼻尖对鼻尖,俏眼对重瞳,“你叫无病?樊娴都生的吗?”
无病哇得哭了,刘黄倒退数步,紧紧搂着无病,“你是谁,躲远点。”
白衣女子胳膊伸着,依旧搭在无病的手腕上,“脉象雄浑啊,嗯,怎么又弱了?”白衣女子盯着无病,无病吓得直往刘黄怀里钻,刘黄不敢后退,生怕伤着无病。
刘钦近前两步,“惠儿啊,这是我的幼子,别吓着。”
“关必惠!你来我家做什么?放开我儿子!”
樊娴都樊氏冲了过来,拦在无病身前,双眼喷着火,瞪着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松开手,后退一步。
刘钦生怕两人打起来,樊氏可不是白衣女子的对手,刘钦一手拉一个,“别闹了。”
“你起开。”二女齐齐喊了起来,樊氏见刘钦拉着白衣女子的手,生气了,“你还拉她的手?”
刘钦慌忙松开,白衣女子冷哼,“你敢松开?”
刘钦苦笑,“二十年不见了,咱们好好说话吧。”
“不行。”“不行。”
刘钦板起脸来,“回书房说话。”拉着樊氏和白衣女子的手就走了,“黄儿,元儿,快回去睡觉。”
白衣女子关必惠,宛城关家人,关再兴的孙女,同时也是刘钦的初恋。
无病望着关必惠背影,心生忧伤。
樊氏抱着肩膀,“我刘家也不是不懂待客的道理,关必惠,我请你喝茶,喝完了,你该回哪里回哪;里。”
“樊娴都,你不用紧张,我出山是为了历练,我这一生只想勘破武道,不眷恋红尘。”
“那你来我家做什么?”
“我练得功是童女功,当初不满二十五,便是因为这功夫拒绝了刘钦,这些年回想起来,心如刀绞,武功并无进展,我不懂情爱,来此为了化解心结。”
樊氏听得警铃大作,“好呀,你来和我抢男人?”
刘钦听得关必惠的爱意,心中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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