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演心知乞丐捣乱希贤居,绝非表面那么简单,然而情势如同下象棋,既然先手已失去,那决定反击便要临杀勿急。
刘演想好了对策,秘密给马胜侯军安排了新的任务。几天下来,马胜侯军轮番动作,终于有了发现。
这日亥时三刻,刘演把众位兄弟召集在一起密议,朱彪、刘稷再次细细讲述了在孙家酒楼的见闻,刘演分析着每一处细节,众人联想前日白天乞丐们的无赖嘴脸,破口大骂起来。
朱彪一拍桌子,“那日乞丐羞辱家母,我就该一刀宰了他,按大汉律法,我没有任何罪责,要不是担心死了人,对酒铺不利,我早拔刀了。”
刘演喝了口水,“我还是那句话,我觉得孙大头不像做这种事的人,一定另有其人。”
众人惊异,一时不知怎么说,朱彪急道,“大哥,事情很清楚了啊。”
刘演摇摇头,“早晚能发现他们背后的真正主谋,再忍忍吧,瘦猴传来消息,真相只在今夜。”
刘稷嘟囔,“忍忍忍,刘大哥变了,胆小的像老鼠,而且信任三哥,不信我和四哥。”
刘演看了刘稷一眼,没有说话。
马胜大声喊起来,“我看一定是孙大头搞得鬼,我相信肥猪的推断。我记得孙大头有日喝多了酒,说什么,希贤居关门了,他家生意就更好了,还说什么这样挺好,酒后吐真言啊,真想抽他耳光。”
刘稷骂道,“马二哥说的对,肯定是孙大头干的,他族弟孙七娶了曹氏,太能花钱,孙七常年在外倒腾货物,认识不少朋友,这陈宝祠的乞丐有不少人是外乡的口音,一定有情况。”
朱彪抱着肩膀,“哼,孙七常年在外,咱们不熟,可偏偏有个乞丐叫孙七,我和刘稷也是无意中遇到孙家伙计叫他七哥。同名?哪有那么巧?我看就是顶着咱家面门,告诉你就是我孙大头干的,看你怎么办。”
刘演眼睛一亮,“这倒像孙大头的脾气,当面锣对面鼓的干。”
刘仲冷哼,“那孙七直接上来比试就可以了,多此一举,何必呢?”
刘演点点头,“贤弟言之有理。”
朱彪、刘稷齐齐叹气。众人各怀心事,一时房内寂静,只听得烛火啪啪的灯花响声。
这时楼梯声响起,侯军推门而入,“有结果了。”刘演眼前一亮,“哈哈,兔子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侯军喝口水,“这几天,我和二哥按着大哥吩咐,请五帝祠的乞丐帮忙,果然有了发现。咱们平时的盯梢早被人家知道了,这是一张针对希贤居的大网。这孙家太可恨了,就是他们指使的乞丐,还做了许多布置,误导我们。”
原来五帝祠乞丐暗观察跟踪陈宝祠乞丐数日,马胜、侯军更是扮成乞丐打探,发现那个叫孙七的乞丐同孙家管家一道喝酒,称兄道弟。
当夜,天色昏暗,老乞丐沿着墙角走到了孙大头孙家,靠墙静立,学了三声狗叫。不多时,院里传来一声鸡叫,老乞丐回了两声,只见院墙里抛出个物件来。
侯军蹲身揉眼,月光下,只见老乞丐将物件打开,是一张纸,看完了就揉成一团,咽到了肚里。
侯军暗自高兴,两件事合在一起,不由恨上了孙家,这才悄悄返回希贤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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