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王聚俊躺在榻上,难以入眠,心疼自己的装备行李基本都留在了湖底,出征前把心爱的图册、药品、玩具和一些关键设备换位存放,结果现下只剩下了背包里的东西,等离子手枪、球人这些大杀器永远的沉入湖底了。哎,好在还有多功能防身电刺和无人机啊,聊以自我安慰吧。王聚俊怅惘了好久。
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
王聚俊的独角戏,在自己寂寥的世界里,独行了三十二个春秋,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领略了人世的悲欢离合。
王聚俊自言自语,状若疯狂,“是谁安排这场戏?人生对白总是自言自语,看不到希望,收获不到赞扬。多少年了,我在寂静的深夜里,默默地舔舐伤口,只能微笑着哭泣。”
王聚俊看着星空,坚定地说,“我要开始一段全新的人生,让世人对我顶礼膜拜。”
这时传来一阵压抑的女声,王聚俊耳聪目明,听着隔壁房间王莽与两个女婢多人运动的声音,心中冷笑,“你,倒是一个趁手的敲门砖。”
舂陵城,刘钦家。
一对大喜鹊登上石榴树枝高声鸣唱。五月时节,火红的榴花好似一盏盏火苗,照亮人们的双眼,绿油油的枝叶间缀着一颗颗小石榴。
石榴树花开靓丽,待到八月时节,红彤彤沉甸甸的果实就会压弯枝头,满眼都是浓郁的丰收景象。
刘钦把长子刘演次子刘仲轰出了卧房,二人一边玩去了,一溜烟跑到了大街上,跟一帮少年又厮混去了,刘演刘仲哥俩性格刚毅好强,慷慨大方,就喜好舞枪弄棒,哥俩还打算去宛城的玉京花武馆学艺,可父亲刘钦不许,二人于是偷偷攒钱,就等机会合适了,再去宛城。
刘钦只留下了女儿收拾房间,长女叫刘黄,已经十六了,次女刘元,十岁。刘黄已经出落得如同芙蓉一般,可眼光挑剔,一直待字闺中。自打弟弟妹妹降世,刘黄刘元就一直在卧房照顾樊氏。
刘钦三子叫刘秞,出生那年方圆几十里的庄稼收成都不太好,唯独刘钦家的田地,禾苗旺盛,获得大丰收。
刘钦本来打算叫秀字的,可樊氏说怕引起麻烦,据传大司马王凤听信方士谶纬之说,在南阳遍寻叫刘秀的,抓了不少人,据说还用刑了,虽然风声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樊氏还是不同意,而且说什么男娃子就该刚强勇猛,秀字太柔了。
于是刘钦又翻古书,叫了秞字,禾黍茂盛意,出自“岁有嘉禾兮秞秞,家来归鸿兮德厚。”刘秞今年刚三岁,走路还挺快,在卧房钻来钻去的,樊梨这会儿跟他一起玩耍。
樊氏坐在窗前给无病喂奶。无病额头饱满,剑眉好似双鹰展翅,一双眼光射闪电,两弯浓眉如翠羽,那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深邃迷人,瞳仁闪烁着火花,蕴藏着金色的光华,在耀眼的晨曦中,整个人好似披着金色的彩衣。
樊氏看着无病,心中满意,儿子龙章凤姿,天质自然,皎如玉树临风。
樊氏哄睡着了两个婴儿,舒展一下腰肢,“郎君,可给孩子想好了名字?孩子都快满三个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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