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胭胭眼里阴狠一闪而过,“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场车祸,并不是十全十美,有很明显的破绽。”
林胭胭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失声问道:“破绽在哪里?”
南婳意味深长看她一眼,牙根微咬,“还真是你做的!”
林胭胭一愣,很快狡辩道:“我只是好奇随口问问罢了,你不用诈我,更不要红口白牙污蔑我,否则我会告你诽谤!”
南婳盯着她一句一顿:“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早晚都会真相大白,作恶多端的人一定会得到报应!”
林胭胭鼻子哼出一声冷笑,下颔高傲地抬起,“未必吧,马上我就要嫁给北尧哥,成为整个京都城最有权势最有地位最优秀的男人的太太。而你,你车祸毁容,变成丑八怪,还带着个拖油瓶,这辈子恐怕都没男人要了,只能孤独终老。啧啧,真是可怜啊可怜,太可怜了。”
她摇着头叹息着,幸灾乐祸全在眼睛里。
南婳刚要反击,门被推开。
走进来三个人。
两个高大健壮的黑衣保镖,押着一个一脸衰相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又脏又破,脸被汗和血水糊住,看不清五官。
南婳盯着那张脸仔细看了许久,才认出是昨晚撞她的那个新手司机,叫卢江。
先生昨晚说过,会帮她出气。
那这两个保镖肯定是先生派来的人了。
其中一个脸比较方的保镖一脚踢到卢江的膝盖上。
卢江膝盖一软,闷哼一声跪到地板上。
保镖瞪着他,厉声说:“说,是谁指使你撞南婳小姐的?”
卢江耷拉着脸不出声。
保镖一脚踢到他的后腰上,直接把他踢趴到地上,“说不说?不说打死你!”
卢江疼得呲牙咧嘴,“没人指使我,我拿到驾证没多久,刚上路,一紧张,就把油门当成了刹车。医药费赔偿费该给的,我都给了,你们私自殴打我是犯法。”
保镖冷笑一声,“你是刚拿到驾证没多久,但你十六岁就会开车,今年二十二岁,开了整整六年的车,你他妈跟我说你是新手司机?新你个鬼!”
卢江顿时脸色大变,悄悄拿眼角去看林胭胭。
林胭胭眼神躲闪了两下,视线迅速移到别处,昂起头,故意不看他。
卢江只好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以前开的是,是手动档。这辆车是自动档,刚上手,不习惯,所以,所以就出了车祸……”
“妈的,嘴比粪坑里的石头还硬!就是不说是吧?”保镖又狠狠踹了他几脚,这才看向南婳,“南婳小姐,人交给你了。只要别弄死,你们想怎么折腾都行。”
南婳刚要从床上下去,穆妍兔子一样从卫生间里蹿出来,“阿婳有伤不方便,我来!”
她从桌上拿起一只玻璃杯,砰的一下摔到地上。
玻璃渣子顿时散了一地,片片锋锐尖利,散着刺眼的寒芒。
穆妍拽起卢江的耳朵,把他往碎玻璃上用力一按,“让你不说,让你嘴硬!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玻璃渣子硬!”
卢江双膝跪在玻璃渣子上,尖锐的碎玻璃刺透裤子,齐齐扎进皮肉,疼得他吱啊乱叫,冷汗直流,“我说,我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