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抬,神色淡淡看向窗外。
他低声问对方:“上午林胭胭满头满脸都是血,是什么原因?”
保镖如实说:“她和一个女人,一前一后进了女卫生间。不知因为什么起了争执,两人吵得很凶,不过您交代过,只让我们监视她,没让保护她,我们就没进去。后来那个女人浑身是血地出来了,林小姐却迟迟没出来。我们叫了护士,把她拉出来,后面的事,您都知道了。”
霍北尧心里明白了几分,问道:“那女人长什么模样?”
“年龄在二十四、五岁,长相普通,下巴很尖,鼻子也很尖,眼睛细长,颧骨很高。”
这正是柳尖尖的长相。
他猜出个大概,吩咐道:“看好林胭胭,别让她跑了,我马上过去。”
“好的,霍总。”
掐了电话,霍北尧从阳台上回来。
走到南婳身边,他垂眸看着她,不动声色地说:“我出去一趟。”
“你要去哪里?”
霍北尧薄唇微勾,“关心我?”
南婳睫毛扑闪了一下,眼神避开,不咸不淡地说:“随便问问罢了。”
“去医院。”
“看奶奶吗?”
“不,有事要找林胭胭问清楚。”霍北尧并不想隐瞒她。
她那颗七窍玲珑玻璃心,又敏感,又脆,瞒着她,反而不好。
再者沈泽川就在市人民医院,她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到。
南婳并不知林胭胭受伤的事,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轻嘲,“你是该去好好安慰安慰她,听说她妈伤得很严重。”
霍北尧听出了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笑,“吃醋了?”
南婳轻嗤一声,“别自作多情。”
霍北尧朝她走近一步,抬手把她环在怀里,“今天早上,林胭胭和柳尖尖发生争执,头发被她拔光了,脸也被她抓烂了。我怀疑,柳尖尖是她派人撞死的。”
南婳吃了一惊。
没想到这两人也能发生争执,且撕得这么厉害。
很快,她就想明白了一件事。
柳尖尖在公司散布她的谣言,多半是林胭胭指使的。
至于俩人为什么撕得这么厉害,就不得而知了。
狼狈为奸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霍北尧垂首,在她樱红色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又一口,恋恋不舍地看着她,“可能要耽搁一会儿。你要是想我了,就给我打电话。”
又亲。
动不动就强吻。
南婳抬手擦干净嘴唇。
用力推开他的怀抱。
拿一双漂亮的秋水眼瞪着他。
她声音凉凉地说:“麻烦霍总不要动不动就对我强亲强抱了,再有下次,我直接告你性骚扰。”
霍北尧被她逗乐了,“虽然你现在的身份是沈南婳,可是有孩子在那里,真要打官司,亲子鉴定一做,你还是我的妻子。丈夫对妻子亲亲抱抱,是合法的。”
南婳怔住,感觉有点绕。
一时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
霍北尧眉眼微垂,又定定地看了她几秒。
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转身朝门口走去。
手搭到门把手上,听到南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以后没有重要的事,你不要来了,这是先生的房子。”
霍北尧身形一顿,薄唇微微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抿紧唇,推开门大步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