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睺毫无意义的弯腰鞠躬,随即从桌上跳下来,一把扔掉手里的扩音喇叭,扯着快要沙哑的嗓门走到老板们当中。
二三十个老板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先是苏海国转身出门,接着又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
十几秒钟不到,院里已经空空荡荡。
“卤蛋,你刚才太帅喽!”
全程目睹一切的十一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一把搂住罗睺,在他脑门上“吧唧”啃了一大口。
罗睺瞬间恢复贱不溜湫的模样,呲牙臭屁:“小场面而已,当年哥在帝都的国宾馆曾经..”
“我去帮顺锅锅忙!”
可惜十一没给他继续装犊子的机会,一蹦一跳的跑出院子。
“没礼貌,好歹等我吹完牛再说呗。”
罗睺无语的翻了翻白眼,接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吭哧带喘的揉搓剧烈抖动的双腿,同时小声嘀咕:“龙头不好干,往后老子说啥都不带往桌上站的..”
另外一边,身处问询室的伍北对家里的情况全然不知,也根本不会想到向来没个正形的罗睺竟能力挽狂澜。
他焦急的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房门是反锁的,任由他怎么拍打都没人理会。
而此刻的警局大厅里灯火通明,从伍北被抓就好像消失了的赵念夏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把办公室。
桌子另外一面,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眉头紧皱,旁边则站着下午将伍北带上巡逻车的那几名年轻警员。
几名警员全耷拉着脑袋,一副犯错的模样。
“胡闹!简直就是胡闹!”
中年男人“啪”的拍了下桌子低吼。
“作为伍先生的法律顾问,我要求给予我们公开公正的回复,说伍先生骗保也罢,有其他违法行为也好,只要拿出证据,我心服口服,这是我的从业资格证,您可以验证真伪!”
赵念夏直接打断,从手包里取出一沓证件。
她的小脸冷若冰霜,完全没有在伍北他们面前时的和蔼可人。
男人侧头怒视手下:“还不放人!”
赵念夏摆手制止:“不急,平白无故的来,再悄然无声的走,伍先生损失的名誉谁来承担?因为名誉损失造成的经济损失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