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哥请我来,是让我调查案件吗?”吴玄之看着街道两边越发的人群,开口说道。
“办案自有官府人员,只是我发现那被摘了五脏的那几人,大多有些帮派背景,有很多事情,官府不好插手。我想起你前几年不正好跟哥老会走得近,是不是有什么人脉关系,能帮着说和一番。”吴赫开口道。
帮派是每个地方官府都会头疼的一股势力。
他们的实力并不强,但背后勾连的却是当地的乡绅乃至本地官员,一般主官都是外来人,轻易也动不得这些地头蛇。
吴赫上任之初,就跟本地的官员闹了好些不愉快,若是再继续以强硬手段弹压,恐怕蓉城的运作就得停滞。
他的根基还是太浅,能用的人不多。
不像当初赵尔丰、赵尔巽兄弟二人,上任蓉城的时候,还顺手安排了不少人下去,那些地头蛇便是受了压制,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原是如此,此事交于我便是。”吴玄之点了点头,不过是些小事罢了。以他顺德堂圣贤二的名头,在川中应是好使的。
圣贤二,是哥老会的黑话,大概便类似于白纸扇,狗头军师一类的角色。
会中每一堂口立有八牌,以一、二、三、五为序。分为上四牌和下四牌。行走江湖,以“四”为忌讳,所以没有序号四。
上四牌的首领叫坐堂老帽,又唤作坐堂一,下四牌首领为行堂老帽,唤作行堂一。
而后排在次座的,便是圣贤二,负责谋议主持,每个堂口也是两人。
吴玄之便是上四牌的圣贤二。
再往后,就是当家三,负责银钱收入支持的,上下也是两人。
排在末座的,则是旗五。上四牌叫红旗五,负责传话派人,下四牌的叫黑旗五,负责打杀拼斗。
当初吴玄之在茶楼与刘槐见面,各自便报了来历。
吴玄之是峨眉山顺德堂的狗头军师,那刘槐是莲花山富贵堂的打手头领。
“那此事便依仗你了,跟那些帮派的人打交道久了,我真怕忍不住脾气把他们一枪崩了。”那群地头蛇,既像是块石头,又如同一滩烂泥,难啃还恶心人。
说到此处,吴赫心中就来气。
若非他怕当真有邪祟作乱,此事会波及到普通人头上,他才懒得管这些帮派人员的死活呢。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吴赫的样貌实在是显眼,他也没有刻意的隐藏身份。所以他的安保力量一直跟在四周。若是往热闹的地方挤,恐怕一会儿街上的人都得被吓跑了。
“来来来,买定离手,都选好我便开了。”
在不远处的街角位置,有人在地上扑了一张脏兮兮的白色油布,上头用朱砂红笔圈了几个圆,划又hua了横七竖八的长条,上头还有些“大”、“小”、“庄”等字样。
这是街头巷尾的搏彩之戏。
那摊位上,围拢了一大圈的人,都是些无业的游民和闲散的人员。边上还蹲着一只浑身脏兮兮的三花猫,它身上的大半毛发都脱落了,应该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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