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大臣,心情一阵复杂,没想到梁帝竟然如此纵容秦风,甚至亲自入场。不过既然梁帝有言在先,仅此一日百无禁忌,众大臣也就不再犹豫,为博龙颜一悦,纷纷跟着下注。
户部一派毫不犹豫,全都在宁虎身上下了重注,最少也有一万两银子。
宁清泉甚是豪迈,直接在宁虎身上压了五万两。
尽管秦风深得圣人心意,但在场官员却非常理智,多是压在宁虎身上,对秦风的希望不大。
秦天虎本想给秦风助威,压个三千两,却被秦风用眼神回绝,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秦天虎不明就里,小声问道:“多了?一千两?”
秦风依旧摇头,用眼神示意秦天虎,别掺和。
秦天虎愣了一下,看了看尊位上的梁帝,又回想起之前宴会上秦风舌战群儒的场面,顿时明白了什么,连忙将银子塞回袖子,装作无事发生。
从目测来看,众官员压在宁虎身上的赌资,足有五十多万两,压在秦风身上的赌资,满打满算还不到一万两。
秦风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当即转身冲秦天虎大喊起来,撒泼打滚道:“爹!人家李睿程发还有宁虎的父亲,都在自己儿子身上下了重注,您也不知道为我加油助威,我还是您亲生的吗?”
秦天虎心里一阵恼怒,暗骂道:“这臭小子,不是你让老子不准参与吗?怎么一转眼就变脸了?难不成狠起来,连自己亲爹都坑?”
秦天虎刚要大声斥骂,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因秦风这逆子,居然真的坐在地上,一边蹬腿一边哀嚎,简直和熊孩子没什么区别。秦天虎马上明白了秦风的意思,脸色一百八十度转变,故作严肃起来。
“我秦天虎虽然不算两袖清风,但向来节俭,每年俸禄除了日常用度,剩下的皆是接济穷人了,哪有闲钱参赌?你若觉得在秦家清苦,想认谁当爹,只管认去,我绝不拦你。”
秦风像是受了莫大委屈,很不在地上打滚:“没有一万两,总有一千两吧?没有一千两,也总有一百两吧?赌注虽小,情谊为重。”
秦天虎怒目圆瞪,几步冲过去,对着秦风就是一脚,大声怒斥:“我乃朝中一品大员,怎能参与赌博?有失体统!”
“你这逆子,莫不是要让为父败坏官身?!该打!”
说着话,秦天虎假戏真做,对着秦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秦风左右躲闪,一边跑一边喊:“爹,够了!别打了,你来真的?!”
看着这对父子一唱一和,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踊跃参赌的官员,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全都蔫了下去。
更有甚者,直接低声斥骂起来:“这对该死的父子,竟然联起手来坑我们!”
老谋深算的户部尚书,脸都绿了,再也沉不住气,低声喝骂起来:“打了一辈子鹰,被家雀啄了眼睛!没想到,居然中了这厮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