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朗,自然也就白死了。”
在场子弟,自出生起,就一直生活在京都。
衣食无忧不说,就算是面对国战,也丝毫感觉不到战火蔓延的危机感。
绝大多数京中子弟,只凭情绪,图一个心直口快。
哪里想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听到秦风这番话,众人猛然惊醒,原来所谓的“文人误国”,说的就是自己……
在场子弟和商人,一阵面红耳赤,竟有些无地自容。
周鸣可不管那么多,见秦风平息了现场的怒火,连忙呵斥。
“就算不能杀陈斯,至少可以与他划清界限。”
“你是怎么做的?恨不得跟陈斯拜个把子,居然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我呸!”
这一次,众人没有盲目跟随周鸣的挑拨。
而是静静地注视着秦风,等待秦风解释。
秦风缓缓转身看向周鸣,眉头一挑。
“既然你愚蠢,也罢,那我不妨趁着今天,替你爹,好好教你……”
“听说过一句话,‘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吗?我与陈斯交好,百利而无一害!”
“我事先与陈斯接触,已经知道陈斯的为人品性,将来两国和谈,更能对症下药。”
“若朝堂百官,皆是你这般鼠目寸光,那大梁早就亡了!”
刚才还趾高气扬地周鸣,瞬间蔫了下去。
因为秦风这番话,无懈可击,根本无从辩驳。
秦风反倒揪住周鸣不放。
“圣人委任我,主持此次和谈,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
“不只是圣人,包括礼部、太常寺、光禄寺等大臣。”
“难不成,上至圣人,下至朝中大员,皆是昏庸之辈,就你一个整日吃喝嫖赌的废物,最是精细?”
这番话,算是彻底将了周鸣一军。
若是再反驳,就意味着,坐实了圣人百官皆是昏庸的罪名。
周鸣哑口无言,脸色阵阵发白。
在场聚集的子弟们,却是幡然醒悟。
“对啊!连圣人和礼部的大臣们,都主推秦风参与和谈。”
“秦风肯定没有问题!”
“哼,周鸣,我看你就是故意抹黑秦侯爷!”
“周鸣,你给老子滚,秦侯爷为了国战和谈,付出多少心血?”
“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居然还肆意败坏秦侯爷的名声,真是可气!”
“笑话,一个只知吃喝嫖赌的废人,也配谈论国事?”
“当初秦侯爷筹措军费时,我还捐赠了五千两银子,周鸣,你捐了多少啊?”
周鸣脸色涨红,呼吸阵阵急促。
明明刚才,在场的商人和子弟,还都帮着自己。
怎么一扭脸,风向大变?全都站到秦风那边去了。
扶琴女见状,小脸瞬间铁青,娇喝道:“废物,还不滚进去入座!”
周鸣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点头哈腰,正准备进门,肩膀却被人一把抓住。
扭头一看,居然是秦小福。
秦小福咧着嘴,冷笑道:“周公子,别急着走啊,你跟我家少爷的事,还没完呢。”
不等周鸣反应过来,秦风的声音已经响起。
“你刚才说,李郎是……辅运县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