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秦风对谢弼的感激之情,绝非敷衍,而是发自于真心。
但是晚饭档口。
秦风和谢云儿同坐一桌,相顾无言,却又尴尬得想死。
昔日水火不容的冤家,竟要成为夫妻,还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见二人如此拘谨,谢弼便借口离开,只留二人独处。
结果谢弼前脚刚走,谢云儿便起身,一把揪住秦风衣领,娇声呵斥:“成亲之前,你休要妄想!丫鬟已为你整理出厢房,你若胆敢越界,本小姐便一剑劈了你!”
一听这话,秦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嬉笑道:“嘿,你猜怎么着?咱俩想一块去了,我还担心自己的贞洁呢。”
谢云儿松开手,气得眼睛喷火:“我呸!无耻狗贼,你有什么贞洁可言?整个京都,谁不知道你乃明月湖常客?离明月湖八百里,那般夜莺歌伎,都像是嗅到荤腥味的苍蝇似的发浪。”
秦风有点懵逼。
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谢云儿恐怕是在讽刺上次“明月湖猜灯谜”的事儿。
秦风也懒得解释,只管整理了下衣领,昂着头,满脸得意:“谢小姐,你可是误会我了!除了夜莺歌伎为我发浪之外,良家少女也为我痴狂。没办法,本少爷长得太帅。”
谢云儿满脸鄙夷,心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回想起那夜,误闯秦府后院,被秦风强行拽到床上,谢云儿脸颊就不由一阵发烫。
谢云儿已经全无胃口,起身便走,撂下一句:“祁阳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混蛋。”
提到祁阳郡主,秦风就满心不爽,追了两步,大喊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以后少跟祁阳郡主来往,不然信不信我休了你。”
还没成亲,就要被休?
谢云儿心里一阵委屈,紧接着是愤怒,咬着嘴唇,头也不回道:“混蛋!你个大混蛋。”
秦风也吃不下了,便背着手,跟着小丫鬟去了厢房。
由于在北溪太过操劳,再加上刚回京都,舟车劳顿,秦风几乎是倒头就睡了过去。
翌日,秦风简单吃过早饭,便背着手,走出谢府大门。
却见秦小福靠在门槛上,蜷缩成一团,呼呼大睡。
竟在门外等了一夜。
忠仆啊!
秦风心里莫名欣慰,提了提秦小福:“喂,回家了。”
秦小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见秦风终于出来了,瞬间精神抖擞,直接跳起来,兴奋大喊道:“少爷,您和谢家小姐成了?”
秦风眉头一皱:“什么成了?”
秦小福嘿嘿一阵奸笑:“少爷,您装什么糊涂呀,自然是那件事。您可是明月湖画舫的常客,男女之事,还用奴才点明?您比谁都清楚。”
秦风抬腿就是一脚,踢得秦小福龇牙咧嘴:“我清楚你大爷!我就是在谢府睡了一觉,少污蔑我。”
秦小福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大喊:“睡了一觉还不够?您还想睡几觉……”
恶仆啊!
秦风心里这个气,追着秦小福便往秦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