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秦风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五个美妇人,心里一阵嫉妒。
特娘的!
小小芝麻县令,居然有四个老婆,本公子还单着呢!
秦风一阵羡慕嫉妒恨,没好气道:“其三!小小县令,一无功劳,二无爵位。按《大梁律》,凡科举中秀才者,方可纳一房妾。瞧你这德行,估摸着也没有秀才功名。竟敢私纳四房妾室,真真的可恨!按《大梁律》以僭越论处!”
“县城凋敝,以治理不善论处。青石子村遭北狄屠戮,却一无所知……”
说着说着,连秦风自己都大感惊讶。
小小芝麻官,犯下的这些罪,随便一条都够杀头了。便是京都那些犯了事的大臣,也淡然不如这个县令!
等秦风一口气念完陈立的罪状,陈立已经趴在地上,没了动静,显然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活头了。
县丞哆哆嗦嗦的放下笔,双手将罪状举过头县令县丞,即便是最低级的衙差,都犯下过‘欺男霸女’这种恶行。
这满县衙的人,直接推出去全砍了,绝对没有冤假错案。
秦风将密密麻麻的罪状卷起来,让卫士交给驿站传令官,火速送交京都吏部。
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和蔼可亲的做了个‘请’的手势:“请陈大人和县丞、县尉等……算了,把县衙所有人,全部请入牢房,好生安排下,等吏部命令下来,再定处置。”
陈立等人,被卫士们连踢带踹的‘请’进大牢。
本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
结果秦风刚要起身离开,就听门外传来一阵喊冤的声音。
“秦公子,民妇冤枉!还请公子伸冤。”
“民妇家的男人,开垦荒地耕种,却要被县衙收取开垦税,一亩三两银子,拿不出来便关进大牢,已有两年光景。”
啥玩意儿?开垦税?
秦风号称大梁法律小能手,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大梁法条中有‘开垦税’这一条。
合着,陈立等人,还擅自编撰税收条令?
这胆子,简直刷新了秦风的认知。
秦风当即将那民妇叫进来,随便问了几句,确定是冤案,便让卫士去大牢,提出那男人,当场放了。
特事特办,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布衣还是官身了。
见那妇人,带着重见天日的男人,喜滋滋的离去。
现场更是群起沸腾,无数有冤屈的平民,朝着秦风大喊起来。
“公子!我家田地被恶霸侵占,告到官府,反倒要收取起诉费,拿不出来,便被关起来了。”
“公子,还有我家!那挨千刀的县尉,见我家女儿生的俊俏,便抓回府上当丫鬟!”
秦风向来怕麻烦,但看着百姓们民怨沸腾,又不好撂挑子走人,只好耐着性子,一桩一件的处理起来……
结果这个口子一开,‘秦青天’的名号便传了出去,无数百姓闻讯而来,整个县衙被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
排队等着伸冤的百姓,一直从衙门口,派出去一百多丈。
虽然受了苦,但百姓们脸色却前所未有的欣喜,一改往日的噤若寒蝉,大声喧闹着。
“北溪县终于迎来了好日子!秦公子回来了,大家积攒的冤屈,终于诉说有门了。”
“哈哈哈,我早听说秦公子在京都的事迹,据说极为受到京都百姓的爱戴,看来此言非虚!”
“你们说……秦公子是不是委派来北溪县,接手县令的?”
“什么?若真有秦公子担任北溪县令一职,咱们的好日子可就来了!”
“秦公子……不对,秦大人!为小民们做主啊。”
秦风本打算于阔别重逢的母亲三姐,好好叙叙旧。
结果却被北溪县积压如山般的冤案,牢牢困在大堂,分身乏术,憋屈的想死。
北溪县处处透着腐朽破落,唯独驿站没有半点偷工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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