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齐晟一声令下,一众捕快鱼贯冲进酒楼大堂,现场局势变得异常严峻,但秦风却依旧没事人一样,靠在柜台上,一会儿挠挠屁股,一会儿抠抠鼻子,仿佛多动症一般。
不辩解,不反抗,不逃跑,就这么站在原地,脸上流露着没心没肺的戏谑表情。
秦风的反应如此镇定自若,反倒让周围的客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秦风,莫非还有什么依仗不成?
就在这时,秦小福横身挡在秦风面前,冲张牙舞爪的捕快呵斥道:“大胆!我家少爷身怀金腰带,只有大理寺才有管辖权限,尔等岂敢僭越?!”
平日里溜须拍马,一副狗腿子形象的秦小福,关键时刻居然毫不犹豫的忠心护主,这让秦风心里一阵感动,更是欣慰。
好小子,回家给你升职加薪!
齐晟瞥了秦小福一眼,眼神尽是鄙夷:“哪冒出来的贱奴,这里岂有你说话的份?立刻给我滚开,不然以拘捕论处,就地正法!”
面对齐晟的威胁,秦小福脸色一阵煞白,怕得不行,但考虑到少爷与京兆尹的恩怨,这要是被抓了去,必定脱一层皮。
秦小福干脆把心一横,非但不退,反倒豁出去了,大声驳斥道:“圣人赐我家少爷金腰带,齐大人却全然不顾,莫不是连圣人都不放在眼里?别说这桩命案跟我家少爷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也轮不到你来惩处。”
说着话,秦小福冲面前的捕快龇牙咧嘴:“谁敢动手?我跟他拼了!”
齐晟自然不会将一个家仆放在眼里,正要下令处置秦风主仆的时候,纪王突然沉声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京中出了人命案,齐大人自有过问权限,但不顾金腰带,直接惩处秦风,恐怕已经不是僭越之嫌了,而是欺君罔上!”
纪王的语气极重,原本闹哄哄的现场,瞬间安静了下去。
齐晟纵使心有不甘,却也没有胆量与纪王作对,连忙低头行礼:“老王爷言重了,纵使借给下官一百个胆子,也绝不敢欺君罔上。只是身为京中父母官,害了人命案,下官不得不问。”
纪王自然明白齐晟的心思,毕竟这京中之人,谁不知道齐晟乃是高太尉的门生?
纪王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齐晟,转身冲秦风沉声道:“齐晟乃京兆尹,过问此事合情合理,秦风你休得抗拒!若此事与你无关,本王绝不会让人冤枉你。若此事真因你而起,本王也绝不姑息。”
刚才还拒不配合的秦风,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直接扑到纪王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冤,仿佛受了老大委屈似的:“这分明是栽赃嫁祸,请王爷主持公道!今日乃是五湖酒楼开业的大喜日子,所有食材,皆是赶早市填购的新鲜食材,侄儿就算再傻,又岂会在今天这种日子,以次充好,自砸招牌?”
这也正是纪王奇怪的地方,秦风这臭小子向来猴精猴精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愚蠢举动?
纪王当即追问:“可说无凭,可能自证清白?”
秦风心中早有韬略,表面却摆出一副怂眉耷眼的样子,满脸心虚:“吕先生的医术早已名扬京都,既然吕先生说此人是误食导致恶疾,那就肯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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