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君?!来人!快来人啊!”
******
暗一带人在崖底搜寻了整整三日,却始终未果。
回到紫檀宫。
帝千绝在听完他汇报后,什么都没说。
“圣君……”
“出去吧。”
暗一迟疑了下,还是道,“是……”
暗一退出寝宫,迎面般若邪迅速走来,“圣君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不稳,应该是之前受伤未愈,又接连奔波才会引得旧疾复发,休养一段时日便好。”
“那就好……”
送走般老,暗一神情微凝。
其实他没说,圣君的伤并非旧疾复发,而是气血攻心……
原来看似的平静,看似不在意,其实……并非如此。
此刻圣君心中,在想什么呢?
******
“啪——!”
万里之外,伏海魔渊。
梵胥大军营帐中,月清听到动静,立刻冲进营帐,“帝君?”
“无事。”
夜墨炎脚边,药碗碎了一地。
“帝君小心,属下这便让人来收拾。”
很快收拾完,月清又新煎了一碗药进来,“帝君,药好了。”
经过这几日修养,夜墨炎伤势恢复了不少,能起身走动了,只是却依旧不能大动。
“放这吧。”
夜墨炎坐在案台前,身披一件外衣,正在翻看军报。
比起数日前,他面容更加削瘦,衬得五官更加立体深邃,宛如鬼斧刀削般。
那双幽瞳,越发深邃,沉静。
仿佛包裹在一片冰冷的寒潭中,令人不敢直视。
夜墨炎已经接连两日没有休息,前线军情紧急,银雪殿下正率大军与魔族在翼龙城大战,战况激烈,已胶着数日。
夜墨炎心系战况,日夜不休,月清与月风虽有心相劝,却无从开口。
“帝君……”
“还有事?”夜墨炎漆黑的双瞳扫来,深不见底。
月清一激灵,“没……属下告退。”
将药放下,他退出了营帐。
来到外面,他幽幽叹了口气。
“怎么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月风走来。
“帝君已经多日未好好休息了,我担心这样下去,帝君的身体会撑不住。而且……”
月清犹豫着,明明自帝君回来后,表现得再正常不过,可他为何那么不安呢?
帝君越是如此,他便越忧心。
尤其是每当看到帝君身上越来越重的寒气,他就暗自心惊。
“月风,你说这究竟是怎么了?”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眼看着帝君与娘娘马上就要大婚,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娘娘身陷帝千绝之手,与帝君决裂,如今情况不明。而帝君,身受重伤,日日承受血魅之毒焚体,身体也每况愈下,让他们忧心不已。
可更让月清不解的是,帝君竟然不打算取消七日后的大婚。
娘娘不在,帝君打算跟谁大婚?
他如今是越发不懂帝君的心思了。
“你问我,我又去问谁?”
月风亦叹息,身为帝君近侍,他是最清楚不过主子近日的变化。通身的寒气,隔绝一切,但凡近身仿佛就能被冻住般,此刻他真的无比怀念女主子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