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加州大学,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从球员到学生,从教练到老师,人人都在期待着与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再次交锋,堂堂正正一决胜负,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踩着死敌的尸体登顶冠军宝座。
内心深处,他们清楚地知道,如果决赛面对的不是棕熊队,恐怕这位同城死敌就要唧唧歪歪地表示,“没有击败我们,这样的冠军含量不够不够,远远不够”,阴魂不散地死死嘴硬,那副嘴脸令人作呕。
让他们闭嘴的唯一办法就是,在正面对抗之中击败对手,然后彻底掐断那群笨熊呱噪的声音。
估计汉夫曼是唯一例外。
每一天,汉夫曼都在默默祈祷,有人能够及时阻止棕熊队继续前进的脚步,这样一来,他们就不需要再战了。
因为汉夫曼知道史密斯教练的习惯,他往往会安排球风相克的对位,从战术层面抢占优势。
常规赛对阵捷足者队,他和阿尔科塔对位;对阵老鹰队,他和波拉宁对位;刚刚结束的全美冠军赛半决赛对阵骑士队,他和米切尔-弗兰克对位——不过骑士队也同样变阵,结果他和多米扬两位力量型球员对阵了一场。
按照如此规律来看,对阵棕熊队的话,汉夫曼对阵高文就是大概率事件。
汉夫曼真的真的不想噩梦重演。
然而,老鹰队,输了——克伯特还输了两枚甜甜圈;捷足者队,也输了——阿尔科塔全场都没有机会。
汉夫曼,瑟瑟发抖。
他最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终究还是发生了,真是……欲哭无泪。
但看着斗志昂扬、激情澎湃的队友,内心的恐惧和纠结也说不出来,只是跟着队友们一起嘶吼一起呐喊,持续不断地握拳咆哮着,灵魂深处正在咬着手绢默默流泪。
上帝,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
“继续战斗(fight-on)!”
这是特洛伊人竞技球队的战斗口号,短促有力、慷慨激昂,半决赛才刚刚结束,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准备登上决赛舞台了。
汉夫曼也跟着队友们一起振臂高呼。
“继续战斗!”
“继续战斗!”
雄心壮志在胸腔里汹涌澎湃着。
但是,喊完口号,汉夫曼还是默默地离开了更衣室,他想静静。
其实,某种程度上,汉夫曼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抵达雅典之后,汉夫曼已经连续三场担任第一单打了,他和萨拉门托的排名都是全美前十,分别是第七和第八,最近的状态也差不多,但史密斯教练还是希望汉夫曼更加具有冲击力一些,在第一单打的位置上打出气势来。
所以,汉夫曼也知道自己肩负的责任,三场比赛全部取胜——
上一场对阵多米扬的时候,他还挽救了三个赛点,第二盘的抢七局以“12:10”的小分逆转取胜,然后第三盘再接再厉地完成翻盘。
但想到面对高文,汉夫曼终究还是有点底气不足。
因为汉夫曼知道,力量压制是自己的唯一武器,然而现在高文已经很难压制住了,似乎在短短两个月时间里就已经脱胎换骨。
老实说,他没有把握。
看着雅典的天空,汉夫曼的眼神有些忧郁。
“杨尼克。”
身后有人轻轻拍了拍汉夫曼的肩膀,这让他吓了一跳,如同惊弓之鸟般猛地转过头去,然后就看到萨拉门托的熟悉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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