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需要的是地盘,然后自己可以征兵,原先这些老牌部队他并不是十分奢望。新造比改变更容易。
裴少监在安排工作也没来送行。
主簿这会儿带着一旅军士在外面收纳矿业呢,估计短时间内回不来。
王如意已经着人去城内诸私铁坊户传令,这事儿没有人敢反抗。
骑上战马来到坊门,监军把王如意几个人的战马送过来,笑着给张军施礼:“郎君,听王队正说本府要出兵打仗了,奴下敢问郎君,吾等亦想战阵撕杀,可否?”
奴这个字,在这个时候还不是专指奴隶或者奴仆,只是表示谦卑。
很多人的名字里或者小名都会用,包括很多大人物:高宗李治的小名就是稚奴。
或者用于自称,男人称奴,女人称奴奴,都是抬高对方的谦词,不一定就比对方地位低。
“你们想随某出征?”
“唯。”
张军想了想,摇了摇头:“此次就算了。”监军面露失望。
张军说:“器作坊乃本府倚重,是军器重地,你等在此守护,与战阵撕杀并无二意……如此,这样,某应了你们,待此次征伐归来你等可申请入营,可好?”
“唯。谢郎君。”
“好,你等有志,某必扶持。某等着看你等杀敌立功。”
“唯。”
被坊门监军这一主动请战,弄的张军的心情大好。这就是民心哪,民意呀,这仗还打不胜?不由信心大增。
来到西大营。
因为融雪有些泥泞的操场已经被硬生生踩干踏硬了,军士们十人一行二十一列,在口令声中操练队型。
经过这些天的‘磨练’,现在顺拐不分左右方向这样的事情已经很少了,队形基本上也能走得整齐,有了些看头,不过离着踢正步还早的很。
张军自去了办公室,王如意小跑着去寻张良。
张良的性格比较较真,并没有因为自己是都兵马使负责操练就闲着看热闹,而是以身做则,亲自跟着在训练。
“郎君。”擦着头上的汗,张良走进张军的办公室。
“张二哥。坐。”
张军给张良让了座,说:“情况有了变化,原来的计划要改一改了。”
“如何?”
“段威勇回了书信,”张军把段威通回信,他和刘承旨商议的事情对张良说了一下:“某与刘少尹商议之下,感觉大好时机来了。
此际李怀光营中诸将异心,鄜坊无兵无将,庆州安定军南下泾阳,正是吾等拿下邠宁与鄜坊的机会,若是顺利,当不费一兵一卒两节度尽入掌中。”
“那李都督?”
“无妨,日后相见再说,此等时机不可错过。”
张良琢磨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请郎君下令。”
“刘少尹言庆州五百战卒足矣,邠宁可定。以某想来,以邠庆二州为例,鄜坊可驻兵千五,延鄜坊三州各战卒五百,二哥意下如何?”
“派谁人为将?”
“二哥斟酌就是,驻守兵将俱用本营原卒,日后更替。”
“鄜坊兵马郎君如何打算?”
“看机缘,不强求……不过,凡诸州军属当全部徙至天兴,不得违例,二哥感觉可行?”
“妙策。如此,就依郎君所言,某去安排。”
“等等。”张军拉住起来往外走的张良:“莫急莫急。此次除这两千战卒,营内余部兵马三日后须分出四团集结,由你我杨怀兵各带一团,赴泾阳三原富平三县驻扎。
高固带一团居中游击响应,惠静寿留守,让孙福达去奉天联络守军,二哥你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