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陪镇守去。”
“嗯,好。”
一人陪伴周玄意,另一人去拿熨帖好的衣物。
周玄意接过自己的衣服,慢吞吞的穿起来。
口中说道。
“我不会自己跑的,你们不必像看管犯人似的,看着我。”
“先生飞行的速度极快,趁着我换衣服的时间,你们不如将飞机唤来,我们乘坐飞机去追先生。”
“遵命。”
关外司天的飞机,和神州大地其他地方的飞机十分不一样。
此般飞机的动力进行里里外外的改装,使用的材料全都可以炼制法器。
动力则是灵石。
飞行速度极快,比强大的修行者御风、御剑等等的速度还要快上不止一筹。
不过如这样的飞机,整个神州唯有关外司天有。
一人走出病房,站在走廊里,打电话呼叫飞机到医院上空接周玄意。
穿戴整齐。
周玄意带着两人上到医院的楼顶。
万里无云。
新的一天格外晴朗。
不多时,涂着灰色专用颜料的小型座机悬停在医院上空百米外。
周玄意御风直上,进了打开的舱门。
呼出一口气。
赶紧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的伤势确实不容乐观,稍稍牵扯,就感到精气神无比的萎靡。
凭借如此状态,进行大战,难怪两位心腹担心,他真的会战死。
“我的脸色很苍白吗?”
周玄意问。
“是。”
“唉,没办法了,本想用良好的状态见先生,实在不愿拖着伤躯前往。”
机舱内还有两位女子坐在后面。
周玄意知晓她们是谁,却并未和她们说话。
两位女子身份特殊,虽是关外司天的成员,周玄意都指挥不动她们。
他不想和她们搭话。
她们巧笑嫣兮的走上前。
一人对周玄意的心腹指了指旁边的空座。
无奈。
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
两个心腹只好给她们让出了周玄意对面的座椅。
她们坐了下来。
细细看去。
两位女子长相着实称不上好看,算中人之姿。
可盯着她们瞧的话,越看越有味道。
如同沉浸于岁月的美酒,唯独上了年月,才醇厚醉人神魂。
“镇守大人,您真是目空一切,看见我们两姐妹都不主动打声招呼的。”
“哎,姐姐不要如此讥讽镇守大人,现今关外司天大家都听说了,为了芸芸众生,周镇守不惜死战于残界,眼下正是受了极重的伤势,听说关外司天珍藏的疗伤天材地宝都用去了两株,只为了弥补周镇守缺损的精气。”
“妹妹有所不知,周镇守的伤势本该不像此般严重的,哪知残界内尚存一尊古老的山神,山神出了一招,险些镇杀了咱们的周大镇守。”
周玄意冷笑不断:“阴阳怪气完了没有?”
“哈哈……招惹周镇守生气,真真是一件格外令人开心的事啊。”
“姐姐,姐姐,要是周镇守知道咱们去哪,会不会生气啊?万一气大伤身,挂在了飞机里,黑锅算在谁的头上?”
“不必说,黑锅一定得扣在飞机的身上,我们姐妹清纯的如同洁白无瑕的天山雪莲,气死周镇守怎能与我们牵扯上关系?”
一唱一和。
周玄意霎时笑了。
“你们啊,等我伤好了,一定找你们的麻烦。”
“哎呀,哎呀,我们两姐妹绝对静候周镇守的挑战,您想找我们麻烦时,提前说一声,我们怕您费煞苦心,最终却找不到我们的半点麻烦。”
周玄意手脚冰凉的似乎冰块,一位心腹为他接了杯热水,他双手环绕水杯。
目光注视着两姐妹,特别不善。
若说关外司天谁还不惧周玄意,独来独往。
肯定便是端坐在周玄意对面的两姐妹。
她们当然不是真的姐妹,没有血缘之亲,只是关系莫逆,处置大事时喜欢一块行动。
姐姐叫做顾盼。
妹妹姓丁梅卿。
顾盼出身青城山,却是青城山谁都不愿提及的女弟子,因为她是自己师傅的亲闺女,仗着父亲在青城山的威名,肆意妄为。
谁让顾盼的天资确实惊艳,堪称青城山年轻一代第一人。
只是因为顾盼的为人处世,青城山不愿宣传她,将其雪藏,对外称另外一位弟子才算青城山年轻一代第一人。
丁梅卿出身普陀。
普陀山为神州佛家四大名山之一,可丁梅卿修的却是儒家术法,修的是一腔浩然之气。
她并不像是后世层层加码的儒家,更贴近于最早时的儒家。
以怨报怨、以德报德。
丁梅卿最常说的一句话,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针对的便是当代仍然存在的腐儒。
顾盼和丁梅卿的修为道行皆是半步金丹。
但她们比周玄意年轻的太多。
“周镇守,别怪我们姐妹两人说话难听,自从我们加入了关外司天,您就没给我们好脸色看!”
顾盼呵呵笑道。
丁梅卿恍然大悟:“难道周镇守对我们有情?之所以对我们不给好脸色,全是因为周镇守不愿走一趟情关……唉,可惜啊可惜,周镇守,您对我们姐妹有情,我们对您无意,您只能品味情伤了。”
周玄意听她们说这种不着调的话,听了至少不下百次,耳朵都起茧了,压根无动于衷。
顾盼咬牙切齿。
周玄意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周玄意,我们姐妹把话说明白了,你去哪里?!”
“我可告诉你,就你身上现在的伤势,碰上琉璃境后期的大妖,一番大战下来,你虽然能够取胜,一定要了你的老命。”
“哼,你死了不要紧,关外司天可就乱了,司天乱,百姓苦,你不是不明白此中的逻辑。”
丁梅卿目光一直注视着周玄意的面貌。
其实她心底是知晓周玄意为什么不给她们好脸色看的。
姐姐顾盼,私生活混乱,被青城山赶下山,原因不为外人所知,丁梅卿却知道,顾盼为了青城山传承下来的大术,居然色诱一位高高在上的太上长老,并且,险些成功了。
若非那太上长老及时清醒,恐怕此事今后就成青城山的丑闻。
此事是顾盼某日喝多了,亲口对丁梅卿说的,而那大术,着实不得了,一旦修成,天惊地动,是青城山压箱底的术法,没有之一。
也就是顾盼的父亲在青城山颇有地位,否则,任凭顾盼资质惊艳,年纪轻轻修为道行凌绝青城山年轻一代,该下狠手斩杀仍然得杀,有些事是绝对、绝对不能开口子的,口子一开,规矩就成了摆设,没人在乎。
而她丁梅卿尽管是儒家弟子,处处都遵守着规矩,可丁梅卿实乃当今儒家的离经叛道者,不仅对圣贤经典指手画脚,大骂某些朝代的大儒,甚至还对现今儒家名义上的大儒,存在种种不满。
丁梅卿口出狂言,也就是本姑娘年轻,等我成长起来后,我绝对让儒家重回本来该有的模样,而不是守着早就应当扫进垃圾堆的臭条例,这不能做、那不能做,这不对、那不对,整日怨天尤人。
既然两姐妹提到了关外百姓。
周玄意叹了口气,说道:“我不对你们有好脸色看,是保护你们,否则,就凭你们二人做下的事,司天岂能容下你们?”
“顾盼,就说说你,前些日子你闹出的事,当真认为是自己运气好,人家主动放弃啦?还不是我为你擦屁股,好说歹说,甚至搬出了镇守的身份,方能使得那俊朗的年轻男子不再闹事。”
此人是关外颇具势力的修行世家嫡传子弟,不知顾盼和他是如何相识的,竟然诱惑的此人日日夜夜对顾盼魂不守舍,周玄意后来得知顾盼来者不拒,每每用模棱两可的言语搪塞此人的求爱。
这位修行世家的嫡传弟子真真锲而不舍,明明自己就是一位天骄,家庭背景又是在关外排的着的,美貌女修士应当他只要想,家里的门槛都能被踏破,谁知年轻人非顾盼不娶。
后来听说顾盼和司天内部的另外一位年轻俊彦不清不楚,直接闹上了关外司天总部,说什么都要让顾盼将话说明白了,她到底喜欢谁。
换成寻常人,闹到这个地步,赶紧大事化小,别太丢人。
顾盼还真不是寻常人,愣是当做看不见此人,任由他天天堵在关外司天总部门口大喊大叫。
周玄意彼时就在忙着处理小残界的事,听心腹一说,立即寻思道,这哪行,再闹下去,关外司天的脸面都得丢光了。
放下手中的大事,赶紧回去,说尽了好话,眼看着此人油盐不进,气的周玄意搬出镇守的身份找上了那修行世家,揪着那修行世家的家主,将此人硬生生给拖回了家。
提及此事。
顾盼脸色一怔,徐徐问道:“镇守,您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
周玄意自然明白顾盼为何如此做。
那年轻人,遇上顾盼之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始乱终弃。
所以,顾盼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他也尝尝爱情的苦。
“我就是知道,才没找你麻烦。”
“别,您找,您最好找我麻烦,您不找我们姐妹的麻烦,现今司天内部居然流传着我们是您包养的小妾。”
顾盼翻着白眼说道。
跟随周玄意登上飞机的两位心腹,听说过此般流言蜚语。
瞬间情不自禁的失笑。
笑出了声。
顾盼陡然大怒。
“你们笑个锤子,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们两个那点脏事,你喜欢赌,尽管靠着点小聪明赢了不少钱,也是拿准了人家有求于你,心甘情愿把钱输给你!!
还有你,哼,你别笑,你经常找的那少妇,脑子笨的要死,也就是人家老公为了生计奔走各地,我告诉你,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迟早败露!
败露的那天,司天给你处罚,老娘一定亲自当刽子手!!!”
周玄意双眼猝然眯了起来。
心腹两人的肮脏事他的确不知。
听都没听过。
但看他们的忽然苍白的脸色,周玄意心底就知道确有此事了。
“顾盼你血口喷人!俗话说大赌伤身、小赌怡情,我……我我我不过是陶冶情操,和我交往的富商,皆是我父亲的朋友!”
另外一位心腹手抖了三抖,“顾盼!!我警告你,少点胡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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