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陈禅最初与赵健勇说的那般,深入大王家一趟当真是有不少好处。
不过赵健勇的心思现在恐怕不在乎那些好处了。
泉城当地最大的新闻网站,接连发送了三篇文章,把接下来的这座城市的处境分析了一遍。
赵健勇看过文章,实在忧心自己和赵木槿的安危。
文章中说,围绕七十二口泉池引发的大战已经到了十分危险的境地,继续恶化下去纵容修行者无法无天的横行无阻,一定在某一刻不受控制的威胁全城百姓的身家性命。
文章又说,修行者的力量是不受法律条文管控的,何况那群高高在上不把百姓当成同类的修行者,丝毫不在乎自己所作所为会产生什么影响,如此目无法纪的一群人,就算泉城险之又险的度过此等劫难,将来难保会出现其他大问题。
最后,撰写文章的作者感慨道,必须建立一种大多数人做主的制度,把修行者的力量关进笼子里,绝不能令他们自由自在成为游离于现代社会之外的群体。
作者并没有署名。
赵健勇搜寻着和文章关联的信息,看见网站公司所在的大厦待文章发布后不到二十分钟就爆发了熊熊大火,死伤无算,现今还没有调查出个所以然,更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
“陈兄弟,泉城大战结束之后,我和赵木槿该去哪里居住?!”赵健勇忧心忡忡的问道。
陈禅提出自己开车,他想试试开一辆轿车是何等体验,尽管没有驾照,但以陈禅的学习速度,早对车辆的内部结构与驾驶方法了如指掌,多开上一段时间不输那些驾龄几十年的老司机。
车虽然是大王家提供的,陈禅开时细致检查了一遍,并未发现电影桥段中安装窃、听器的情况,所以两人直接说话并没有再传音入密。
“继续在泉城生活就是了。”
“可是,可是泉城不安全呀!”赵健勇愁眉苦脸的摇头。
上次感受陈禅和钱三爷等人战斗,他还以为那已经是现代社会所能容许的力量极限了,万万想不到,先有陈禅与真修大妖、安平等人的大战,再到大王家内察觉真修大高手数量超出想象。
看见三篇新闻网站连发的文章,引爆了赵健勇内心最重的恐惧。
毕竟生死之间的大恐惧,人人皆有,不怕死的人还是少的。
陈禅掌控着方向盘,刚才赵健勇还担忧他会不会开车,转眼又担心起这个来了。
杞人忧天看似是个笑话,实际上每个人或多或少的皆在杞人忧天。
“我问你,泉城正经历的劫难是不是全神州都在关注?”
“是。”
“泉城司天是不是正努力维持秩序?!”
“对!”
“那好,倘若泉城度过了此次大劫,试问神州司天会不会把泉城建立成一个给普通人遮风挡雨的大都市,当成一个样板,昭告海内外,修行者并不是无法管控的?”
赵健勇惊道:“你有内部消息吗?”
陈禅失笑摇头说没有,他解释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历史书上记载的王朝,办理过太多这样的事了。”
赵健勇苦笑:“我现在只有听到确切的消息才能安心。”
他真的被吓成惊弓之鸟了。
此时此刻的泉城,马路上并无多少车辆。
路过往日繁华热闹的街道,行人稀少,就算有人,亦是快步赶路,生怕让人注意到。
陈禅不在意赵健勇的吐槽,他这种受到司天保护的富人阶层,是死是活陈禅其实并不介意,反正纵使现在的处境,赵健勇也没有直面凶险,一直在自己的保护下。
而绝大部分的芸芸众生特别底层百姓,他们可没有自己的保护啊,就连泉城司天也因为人手捉襟见肘,不能面面俱到。
不再废话,陈禅干脆一脚将油门踩到底,风驰电掣的将他送往赵木槿所在的地方。
等离目的地尚有千米,车停在路边,陈禅让赵健勇自己过去。
“我就不再往前开了,我还有自己的任务,省得被保护此地的人察觉到了。”
“好,陈兄弟一定多加注意。”
“放心。”
关上车门。
陈禅心思微动,没有原路返回,且用导航换了条线路,恰巧经过几口泉眼。
他倒想看看,泉眼附近的战斗,到了何等地步。
速度放缓。
到了第一口泉眼,此地应该是被某个势力占据了,来来往往十几个修行者谨慎巡逻。
看见陈禅开的不明车辆,直接拦下来,细细盘问。
他心情恼怒,暗道这群修行势力的胆子也忒大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代表有关部门私自拦截车辆,还是在属于公共设施的马路上。
“你叫什么名字?”年轻的修士高高仰着脑袋。
语气趾高气昂,颇为自负。
“赵阙。”
“赵阙啊,嗯,哪个阙?我记录一下。”
陈禅比划了一下,见其不懂,从手机上打出阙这个字。
“哦哦哦,居然是这个阙啊,真是生僻字,我竟然头一次见。”
年轻修士为自己无知找借口。
记录陈禅的名字,又问他去哪里,为什么经过这条路。
“我送亲戚,手机导航给我导航这个路线。怎么,这条路不能通过吗?”陈禅貌似疑惑道。
年轻修士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以前是能通过,现在不是有事嘛!附近都被我们门派包圆了,无论是寻常人还是修行者都不能随意通过,得让我们记录一下。”
陈禅大怒:“你们是哪个门派,是谁赋予你们的如此权力?”
年轻修士似乎听见了天下头一等笑话:“你这话问的……是谁赋予我们的权力?自然是天上的老天!”
陈禅觉得他是个傻子,不愿浪费口舌,重新启动车辆,打算无视他离开。
年轻修士仗着一身法力,顿时生气了:“不是,你谁啊?现在就想走?不怕死吗?”
“你记录完了吗?”
“完了啊。”
“记录完了,我不能走吗?”
年轻修士叉腰:“嘿,你这人真胆大妄为,我让你走了吗?”
“我还有事,时间很紧张。”
陈禅敷衍的找了个借口。
年轻修士不乐意了,转身招呼几个师兄弟过来,把陈禅描述成一个不听他良言的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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