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疆与郑安书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幽幽叹息道:“兴许王兄不知我郑家的难处,唉,实在是保证郑家在泉城的存在都极难,再加上王家恐怕力不从心啊。”
“不如你们躲起来,静等王家派来的高手,到时,高手如云,必能一扫门前雪,在虎视眈眈之中,占有七十二口泉池。”郑安书迅速的把郑家拖拽出来,再不给王瀚丝毫的机会。
王瀚听完两人的话,心中大骂郑家一毛不拔。
但又没办法,谁让泉城的王家一行人委实弱小,连跟郑家谈判的资格都没有呢?!
王葳蕤静静听着不说话,暗叹,一手好牌,换条狗都能赢,王瀚狗都不如,瞎出牌。
“既然如此,我只能感谢二位百忙之中前来参加除夕晚宴了。”
王瀚无可奈何。
郑安书挂着笑意:“王兄说的哪里话……我们两家是秦晋之好嘛。”
“……”
王瀚又一次确认:“只是二位千万别把叛徒的话放在心里去。”
王葳蕤差点转身就走,王瀚着实太丢人了。
“哈哈……王兄多虑了,谁又相信叛徒的胡言乱语吗?!他说的都是污水罢了,所为的,便是泼脏大王家。”
“鲁州无数人谁人不知大王家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家风之好,遍论天下修行世家,屈指可数。”
王瀚满意的点点头,伸手邀请两人走向一座古香古色、雕梁画栋的别墅。
自是有四位服务员站在门外恭候已久。
屋里通着地暖,还未进去,就能感觉到温暖如春。
另一边。
赵健勇、陈禅眼下没人关注。
有了王存剑死在食堂门外,陈禅的嫌疑在郑安疆、郑安书心中彻底洗干净了。
赵健勇撇过头,不看一眼两桌子的肉片。
陈禅瞧着迅速没人的食堂,走到一桌没谁动过饭菜的饭桌旁坐下。
“赵兄,没人了,快过来填一下肚子。”
食堂血腥气浓重,赵健勇胃里翻滚的难受,哪还有半点胃口可言?!
陈禅邀请不去又不合适。
唯有坐在他身边,不发一言,他怕一说话就吐出来。
陈禅笑问:“你这么怕血腥气?”
赵健勇捂着嘴,哼哼唧唧说不了一个字。
心声道。
“和陈兄弟相遇之后,死人我是亲眼见过的,从没有一次鲜血的味道重到如此地步。”
“哈哈……赵兄经历的少了,古时王朝的刑场,经年累月的血腥气,比这重上千倍万倍。”
“哦?陈兄弟去过刑场?”
“去看过刑场遗址。”
“怎么样?”
“尸骨累累,怨气冲天。”
“咱们这种钟灵毓秀之地都有鬼怪出没,那些刑场遗址得养出个法力通天的鬼王吧?”
吃着早就凉掉的饭菜,陈禅含糊不清的说道:“哪会如此轻易的出现鬼王,刑场的地点都是有彼时的高人反复勘测过的,不说别的,单单就是刑场周边的风水,无论酝酿多少厉鬼,不用过上多长时间,都能磨灭掉。”
“也是,咱们神州地大物博、奇人辈出,风水一道的高人更是算天、算地。”赵健勇暗暗点头。
他转瞬问道:“莫非陈兄弟知道王存剑来了?”
“知道。”
“要是王存剑没来呢?”
赵健勇的意思则为,王十六早就怀疑过陈禅了,郑安疆、郑安书和王瀚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怀疑他。
现场除了陈禅、赵健勇,再无外人,要是郑安疆、郑安书可以镇压王十六自爆,两人早就跳出来,趁机和王家要上一大笔修炼资源了。
陈禅笑道:“很简单啊,王存剑若是没来,我就不扮猪吃老虎了。”
“打出去?”
“不必打出去,我带着赵兄轻轻松松的走出去。”
“哈哈……是啦,以他们这点人的修为道行,估摸着近不了我们一丈之内。”
陈禅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和赵健勇回房去了。
王今歌、王存剑死的不能再死,送回病房诊治,无外乎要私立医院给个死亡证明。
病房外围满了大王家子弟,两人经过时,看到王葳蕤泪眼婆娑。
陈禅思前想后没有发挥自己的表演天赋,眼下终究是王葳蕤展示演技的大好时刻,在这群王家子弟中表现孝心,让家里的老头子听说了,对于王葳蕤的前程大有好处。
可王葳蕤看到‘叔侄’两人就不如此想了。
等他们进了自己病房隔壁房间,王葳蕤叮嘱了身边一人几句。
门也未敲,匆匆推门而进。
赵健勇被王葳蕤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了:“王小姐有事吗?”
“谁是小姐?!”王葳蕤冷冷问道。
她脸上挂着泪水,此刻的声音无半分哀意。
赵健勇领王葳蕤呛得说不出话。
她看着陈禅问道:“你究竟是谁?”
陈禅话语哀恸的道:“葳蕤好妹妹,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非常悲痛,但是吉人自有天相,两位祖爷爷必定化险为夷、遇难成祥,很快就好起来的!”
王葳蕤讥笑道:“别装了,你骗的了那群蠢货,你骗不了我!!”
“你绝不是赵健勇的远房侄子!”
“你到底是谁?!混进我们大王家的队伍存了什么险恶心思?”
陈禅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葳蕤好妹妹,你说的这番话我为何听不懂呀?不是你们将我们叔侄带来的吗?!我想问你一下,假设当初我们铁了心不跟你们走,不知我们叔侄现在还有命吗?”
“你……”
王葳蕤反倒被陈禅呛得说不了一个字。
不错,从头到尾,赵健勇、陈禅都是以弱者的姿态,令大王家肆意摆布。
岂不能由于大王家出了事,王葳蕤再肆无忌惮的继续怀疑陈禅吧?!
“哼,诡辩!!”
王葳蕤讽刺道:“你真是个灾星,不是你的话,十八爷爷而今活的好好的。”
“不是我的话,葳蕤好妹妹很大概率成了十六长老的玩物!”陈禅不假颜色,针锋相对。
这句话触动了王葳蕤的内心,她登时极其的愤怒,“放肆!!你再说一个字眼试试?”
“怎么?想以你的身份欺压我?”陈禅失笑,“真相就是如此,我和叔叔赵健勇过的好好的,全是你们为了所谓的功劳,不管不顾的把我们带来此地。哼!现在倒好了,你们自己家里出了事情,就想将黑锅扣在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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