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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季廷觉得贺林晚可能没看清楚，便将视线投向自己表弟小虎子。
小虎子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比划道没错，写文章的人就是个姑娘！
能看懂一点手语的魏季廷觉得眼前一黑。
贺林晚笑着说“表哥还有事吗？我跟阿寅出来太久了，得回去了。”
魏季廷强撑起精神，对贺林晚和小虎子道“没事了，我有几个友人还在外头等我，就不与你们一道走了，你们路上小心，回去代我向姑祖母问好。”
贺林晚应下了，然后在赵青青的陪同下带着小虎子和春晓从后门离开了。
魏季廷则从前门离开，去找范良弼等人。
范良弼一行在贺林晚下楼之前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茶楼，茶楼里的人都在讨论那篇文章，对范良弼的关注少了，他们留下来实在是有些尴尬。ii
不过范良弼等人也没有走远，只是去了斜对面的酒楼。
留下来打听消息的魏季廷从茶楼出来之后便去找范良弼了。
“如何？打听到是哪家的了？”坐在范良弼身边的书生意见魏季廷进来，就连忙问道。
范良弼也看向魏季廷。
魏季廷便将自己恰好遇到表弟和表妹，以及他们说的话说了出来。
在座之人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向来温和儒雅的范良弼脸色也有些苍白。
有人怀疑道“怎么可能？你表妹不会是故意糊弄你的吧？”
魏季廷闻言不乐意了，皱眉道“表妹为何要糊弄我？她是我姑祖母亲自教导长大的，知书达理，性子也良善乖巧得很，长辈们对她无不夸赞。”ii
其实魏季廷跟贺林晚根本不熟，但是他知道这位表妹是家族为二皇子定下的正妃人选，怎么能容许其他人当着他的面随意诋毁？
“何况我表弟也看到了，我这位表弟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向来憨厚正直，从不会……”
那人见魏季廷有没完没了的架势，连忙摆手讨饶，“魏兄魏兄，我就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魏季廷这才停下了念叨。他是宁愿信写文章的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女也不会怀疑贺林晚和贺寅会骗他的，因为根本没有理由。
范良弼对魏季廷十分信任，见他如此笃定便也没有再怀疑，只是问道“那人可是慕家的人？”
范良弼毫不怀疑那人是世家大族出生，普通人家或许能培养出才华横溢的读书人，但是却培养不出眼界如此开阔的人才。范良弼之前已经迅速将京中稍有才名的同龄人在心中过了一遍，但却没有发现有能对的上的。ii
如果是年纪尚小的少年，慕家倒是能养出来，当初慕知真成名的时候年纪也很小。
魏季廷摇头，“不太可能是慕家。从文章来看，那人更倾向我们这一派。”
范良弼却道“慕家也不是所有人的政见都一样的，当初慕阁老与其弟慕如柏就屡次政见不合。只是因为慕如柏没入朝堂，这矛盾才没有摆到明面上来。这人不肯露面也有可能是不想将自己的真正倾向暴露出来让慕家的长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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