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深海这些年的变化实在让人有些不安稳。”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会儿,想了想补充道:“其实,不单是深海,就算近海,总加起来面积也非常广大,这些年也出了不少乱子。
只是我们的篱笆扎得紧,下有鲛人族在其中生息繁衍,上有各方镇守使,还有许多迁居海外开辟基业的大宗门,另外还有神道体系诸海龙王。
虽然闹出了些乱子,但也很快平定下来。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太大的困扰,而深海则完全不同。”
“乱,乱七八糟的乱!”说到这里,官方代表就是摇头,先是以一个字定下了一个基调。
“深海意志对外来者的排斥是不分敌我的,所以,哪怕我们打着要帮忙的名义,祂也是不理的,只要我们敢进入,祂就敢调动一切可调动的力量来针对攻伐,所以,我们即便想帮忙都插不上手,只能干看着。”
“那些直接以夺舍或者类似形式用自身灵魂意识取代那些强大海兽意识的外来者就不必说了,当然会受到深海意志的集火打击。
所以,深海之中经常能看到莫名其妙、突然而起的激烈海战。
身形体量动辄数百乃至数千米,数量稍不注意就是数万,要么是蚁多咬死象,要么势均力敌你来我往鏖战万里。
有几次大型海战波及到了炎夏近海区域,哪怕我们提前预警,紧急动员,也费了好大心力才将双方摁死,而我们这边也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颇多死伤。”
“随着这些年的清理,虽然动静闹得大了些,但深海中那些直接灵魂夺舍的外来者,也被清理了不少,可另外那些随着新生命一起降生的,深海意志那粗暴的甄别方法就不好使了。”
说到这里,他一脸郑重之色道:“种种迹象表明,祂的权柄正在无声无息间被侵夺,被瓜分,而祂对此却毫无察觉。”
一些对校外事务关心不多的校领导们闻言都精神一震,要说权柄侵夺,作为站在炎夏修行体系顶端的一群人,他们的感受可就太清楚了。
当年或许还有些懵懂,可随着这么多年反复的复盘和对天道与炎夏人道更深彻的体悟,他们如何不明白,炎夏人道的蓬勃发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炎夏人道一直在积极努力的从天道那里夺权,搞到现在,星球的增长都要以炎夏的提案为准,完全一副“你炎夏放开了发展,不要有拘束,我蓝星一定做好应有的后勤保障”的架势。
所以,他们几乎立刻就意识到了这种局面的严重性。
若那些侵夺深海意志的存在,最终发展成炎夏人道之于天道的关系,那这深海意志看似还属于天道之下、星球之内的一份子,可实质上已经成了天外势力的保护伞。
最终甚至可能成为导致全局崩坏的第一颗钉子,还是直接嵌入蓝星肌体深处的那种,一旦爆发就能致命的那种。
因为炎夏与生俱来,无可置疑的种种优良品性,哪怕稍稍侵夺了一些星球特权,可归根到底,还是个双赢甚至是多赢的局面。
可对于其他抱着同样目的的侵夺者,大家却不惮于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
所以,这股势头必须遏制,这股风气必须扼杀!
甚至都不用过多分析,众人就下意识的做出了这个判断。
官方代表似乎也感觉到这股沉重而坚决的意志,颔首道:“所以,我们的深海战略将从以前的稳扎稳打、以稳为主、以安全为重转变为更快速,更主动,更有进攻性。”
“更快速,更主动,更有进攻性?”学院众人心中咂摸着这几个定性,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官方代表郑重点头道:
“首先,深海意志本身的实力与其掌控范围密切相关,而我炎夏人道的力量,也与其覆盖的范围紧密相关,这本来就是一个此消彼长的博弈。
我们现在已基本将世界岛周边的近海纳入掌控,那么,要想在短时间进一步削弱深海一方、增强人道一方,最容易着力的地方就是新大陆沿海。
新大陆的体量现在已经远远不能与世界岛相比,可因其单独存在,将它周边的近海单独剥离出来,也是一个非常广袤的海域,而这些区域本来就是深海意志一贯薄弱的区域,对我们来说,这就是一个极好的楔入点,我们可以用最少的力占据尽可能多的海域,将炎夏人道的力量推行过去,将深海意志逼退。
而那片近海以前确实是深海意志的传统薄弱区域,可是,现在祂的权柄不是遭到了侵夺吗?祂不重视这些区域,不代表那些侵夺祂权柄的存在不重视,我们这里扎起了铁篱笆,撞上来得不着好,那当然要怂恿深海意志往新大陆近海渗透。
所以说,如果我们不去占领,那么那里很快就会被深海意志开发成为‘熟地’。
所以,我们不去也得去,不争也得争!
而对新大陆那些本土势力而言,独自应对整个深海的压力也是非常吃力甚至是危险的,我们这个时候提出接管其周边沿海,相当于帮他们抵挡了第一波,也是最危险的兵锋,他们的抵触情绪也会最小。”
说到这里,他郑重的脸上显露出一些喜色道:“我们之前还担心主动提起此事,新大陆那边会过分猜测,疑神疑鬼,现在他们在沿海局势的压力下主动提请,我们这边就好谈多了。”
虽然他没有就接管新大陆沿海这个话题深谈,但学院众人却似乎已经嗅到了一股猩红的血色氤氲在空气中。
现在,被撺掇怂恿的深海意志已经开始了对新大陆沿海的进攻,炎夏的力量忽然插进去,深海意志总不可能傻乎乎的就这么把地盘让出来。
总是要硬碰硬的碰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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