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旭斌用手搓了搓脸,“多谢母亲,对了,蜜饯孩儿买回来了,您尝尝还是原来的味道吗?若不好吃孩儿再去买。”
东陵翕然尝了一块桃子蜜饯,甜的齁人,以前的味道,早就消失在记忆之中了吧…
但她还是笑了出来,“好吃,就是原来的味道,谢谢你旭斌。”
二人间竟然有点尴尬,明明是最亲密的两个人,却早已不能再坦诚相见。
“旭斌,我今日去灵华寺,似乎看到了...秋白。”东陵翕然决定炸一下他。
丁旭斌皱了皱眉,过了片刻才开口,“哦他啊!是我把他们安排在那的,那时我刚回兰殇浩浩荡荡的一伙人太过显眼,旭升和灵华寺的方丈是旧时,就先把他们安置在那了,也真够巧的,我去都没见着他们,竟然被您给碰见了。”
东陵翕然假笑了几声,“不过他可能已经忘记我了,我还同他打招呼都没搭理我。兴许他认为我是个难缠的丫鬟吧?”
“等我见着他一定严厉批评他!”丁旭斌似乎没怀疑东陵翕然的话有假
回到了自己的屋内,东陵翕然望着孩子机灵的眼睛,心里的愁怨全都一扫而空,“今日怎么这么有精气神?”
纸鸢笑着举起了她的小肉手,眼神里都是宠爱,“今日奴婢带小公主去晒了太阳,兴许是见着了外面的世界太过兴奋,到现在都没睡觉呢!”
东陵翕然抱起了小人儿,“是嘛,这么小心就挺野,不愧是匈奴人的后代。”
纸鸢想起了巴特儿,嘴角的微笑逐渐消散,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都已经这么久了,连个信都没有。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放心,一切都快结束了。”
这话是她对纸鸢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期盼着一切的终结,是她的希望。
“对了阏氏,今日赵贵妃托人送来了些金银首饰,说是送给您作为中秋节时打扮的。”纸鸢说着起身将角落里的箱子抱了出来。
“此事有谁可知?”东陵翕然问道。
纸鸢摇摇头,“送来东西那人也是谨慎,他们都不知道这是赵贵妃送来的。”
东陵翕然这才放下心来,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她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笨嘛,掀开箱子看着里面的首饰,赵亚卿真是下了血本啊...
“阏氏,她这是要与您合作的意思吗?”
东陵翕然抿了抿嘴,“兴许是吧…”
“那为何不亲自前来与您商榷事项呢?”
东陵翕然眼睛微微眯起,“中秋节前,她会再来的,想办法告诉赵贵妃,东西收到了我很喜欢。”
纸鸢有些疑惑,“难道她送来这么多东西,只是来表达自己心意的?”
这也太大手笔了吧...
东陵翕然随意玩弄着里面的发簪,流苏从自己的手指间划过,她轻笑了一声,“赵亚卿为人胆小怕事,优柔寡断,自然需要得到确切的肯定后才敢行动,也是情理之中。”
纸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中秋节,明日就是了...”
东陵翕然的眸子紧了紧,“不能再往后拖了...”
对,一切必须要结束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巴特儿的身边了。
到了晚上,坐在餐桌前,今日的晚餐格外丰盛。
“母亲,您尝尝这鱼丸汤,味道极鲜,鱼丸劲道爽滑,定和您胃口。”丁旭斌殷勤地为东陵翕然盛汤。
东陵翕然尝了一口,“好吃...”只是依旧淡漠。
“那个...你们先下去!我同母亲有话要说!”丁旭斌摆摆手。
整个餐厅就只剩东陵翕然和丁旭斌二人。
房间里静下来后,餐具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格外刺耳,东陵翕然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
“有什么事要同我说?”她率先开口问道。
丁旭斌放下筷子灌了一大口酒,“丁旭升,死了,这事...您知道吗?”
东陵翕然勾起了嘴角,抬起眼眸望着丁旭斌,“难道你才知道?”
丁旭斌又灌下一杯酒,“早就知道了,就是没想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