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做了个噩梦。”东陵翕然喘着粗气说道。
“您喝点水吧!”纸鸢端着茶杯递到了她跟前。
“纸鸢,你的父母...还在吗?”东陵翕然不知为何这么问道。
纸鸢的眼神闪躲着,她支支吾吾半天终于开口,“我爹和我娘,早都没了...”
“这样啊...我也一样...”东陵翕然垂下眼脸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娘娘您不一样,您有圣上疼您,还有个那么可爱的孩子。”纸鸢一边给她捏着肩膀一边说道。
“可为何我还是觉得孤独?”
纸鸢停下手没有回应。
“我...这一切似乎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我...我明明不是这个目的,可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步?我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若我爹娘知道了,一定...”东陵翕然声线颤抖着胡乱说道。
“娘娘!您别乱想了!”纸鸢赶忙打断她,随后坐在她面前坚定地说道,“娘娘,纸鸢可以信任。”
东陵翕然愣了愣,点了点头,“纸鸢,谢谢你...”
重新躺下,她已经没有了困意,她回想着自己所做的一切,又想起丁依凡,她的第一个也是最爱的男人,想得心窝有一丝丝疼痛,老天爷似乎跟她有仇,为何总是天不遂人愿...?
“我应该继续报仇吗?”东陵翕然对着空气轻声问道。
迷迷糊糊间,仿佛看到了父亲,他不苟言笑眼中却泛着温柔,招手似乎在叫她过来,“爹...”
“孩子,好好活着...”本来温柔的东陵律却变得扭曲起来,他张大嘴哀嚎着,“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啊!!”再睁开眼,天已经亮了。这一宿她做了一晚上噩梦。
“皇后娘娘,三殿下来了。”纸鸢小声说道。
“怎么这么早?”东陵翕然有些不解地问道。
呃...其实已经日上三竿了,但纸鸢没好意思说出来。“或许他有急事吧?”
又到了那片松树林,“三殿下现在不应该忙着拉拢人心吗?怎么有闲暇时间来找我了?”东陵翕然问道。
“我只是来庆贺您的,皇后娘娘。”莫志云拱着手说道。
“这有什么可庆贺的。”
“我们越走越远,难道不值得庆贺吗?”莫志云走到她跟前,抚摸着她的脸庞轻声说道。
“若只是为这事,您回吧。”东陵翕然有些不悦地说道。
“你别生气啊!我只是开个玩笑。”莫志云赶忙收回了手,“父皇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改立太子的打算,我担心...”
“不必担心,你现在是最佳人选,现在不改立自然有他的原因,切不能心急,心急坏大事。”东陵翕然说道。
“你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你不觉得我目标太大了吗?”
东陵翕然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除却太子,就只剩我了,现在满朝文武以及那些狼子野心都把目光转向了我,我怎么感觉自己就是个炮灰啊?”莫志云感慨的说道,“可能父皇根本没想过立我为太子。”
“不立你,还有谁?”东陵翕然反问道,“现在太子失了威信,只要你别搞出什么幺蛾子来,圣上不会不考虑你的。”
“或许真的是我多虑了...你怎么不生个?或许你生了,我们都没戏了。”莫志云不忘打趣到。眼睛却一直盯着东陵翕然的脸色。
只见她摇了摇头,“我佩戴过麝香,能不能怀得上都是一回事了…”
看来,她真的想要一个父皇的孩子?莫志云眼里流出一抹不被察觉的伤心与失望,既然你这么想要,就吃些中药,肯定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