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芙连连说好,笑着将注意力转向了戏台上,不再理会那些以听戏为名,行讨好之事的命妇们。
看着尔芙面露浅笑的凝望戏台,尔柔眼中的苦涩更重了几分。
若是两人的身份换换,那该多好呀……
虽然四爷不过是个亲王,看起来权利、身份不如圣上,但是却是正值盛年,而且在朝中也越来越得圣上器重,谋夺大宝之位,亦不是没有可能。
可是康熙老爷子已然是真真正正的老爷子了,尤其是近两年,朝上事情不断,老爷子的身子也是越发不得力,怕是寿元不多……
看着她现在比尔芙这个亲王侧福晋风光,但是她早晚也是要被挪到慈宁宫、寿康宫去颐养天年的苦命人,而尔芙则能一直这么风光下去,长长久久……
想到这里,尔柔恨意满满地看向了郭络罗氏。
若不是郭络罗氏多事,她何须进宫和那些女人逞强斗狠,便是不能似尔芙一般被指婚给四爷,也能寻个不错的人家,过着幸福安逸的生活,而不是如烟花一般稍瞬即逝,最终只能守着冰冰凉凉的宫室度过余下的日子。
……
尔柔沉浸在对以后生活的恐惧中难以自拔,视那些追捧的命妇如无物,连郭络罗氏几次眼神示意,她亦是怒目而视,丝毫没有察觉出身后命妇们的心理转变。
这些命妇皆是出身尊贵,夫家亦是强势,不然也没有资格坐在这里陪着和妃和郭络罗氏听戏。
被尔柔如此对待,虽然着些命妇面上不说什么,仍然是笑脸吟吟的说着好听话,但是心里却多少有些不痛快,觉得尔柔的态度太过嚣张。
戏已毕。尔柔回宫的时辰近了,众位命妇也都从府里出来小半天了,纷纷起身告辞。
“改日咱们再聚,今个儿没有玩得尽兴!”郭络罗氏瞧着几个命妇已经连面上的笑容都维持不下去,心里一凛,忙拉着几人笑吟吟的说道。
“年关将至,府里事忙。怕是正月里也难得空闲。等以后再说吧!”一位性格直率的命妇摆了摆手,挣脱了郭络罗氏挽留的手,面色不愉的低声说道。随即不等郭络罗氏反应,便已经招呼过近身侍婢到旁边伺候着。
郭络罗氏心知几位是被尔柔得罪狠了,但是当着尔柔的面,亦是不好说些什么。笑着招呼了文嬷嬷去安排软轿,领着大家伙儿慢慢悠悠地就往喜盈阁前的空场上走去。
尔芙、尔柔相携走在最前头。倒是没有注意到后面的不对劲,或者是说尔芙不善心计,看不透那些命妇面甜心苦的根本,尔柔则是一直在走神状态。压根没看后面的人。
瑶琴有些不解的看了眼跟在尔柔身侧的近身宫女,好奇为什么这位宫女居然不规劝自家主子有些任性的行为,正巧瞧见那宫女往旁边花木丛中看去的诡异眼神。也注意到了花木丛里隐藏着的两道身影,忙紧走两步凑到了尔芙身侧。
“怎么了?”尔芙看了眼举动有些奇怪的瑶琴。低声问道。
瑶琴刚要回话,便瞧见尔柔眼神闪闪的看来,微微摇了摇头,便扭开了眼神,示意尔芙在这里说话不方便。
尔芙心知瑶琴是个能干的,做事也稳妥,便没有多问,也将这事丢到了脑后,转身笑着对尔柔说了两句体己话,算是圆过了这事。
可是尔柔却是被瑶琴和尔芙突然的动作唤醒了心神,也意识到了她之前的不妥当,转头看了看跟在身后低眉顺眼的近身宫女,心里冷冷一哼,打定主意回去就要处理了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
“今个儿天气还算不错,不如就不要乘坐软轿了,咱们也好看看我娘家的好景致!”尔柔自知她之前的失礼之处,这会儿自然不能继续如行尸走肉似的继续往前走了,微微放慢脚步,停在了郭络罗氏身侧的位置,指着已在近前的软轿,笑着说道。
“说起这园子里的景致,还真是不少。
我还记得我少时就最爱西南角上那片竹林,虽说只是些寻常的竹子,并非什么名贵品种,但是因为长得年头多了,加之花匠们伺候得尽心,倒是也成了一处不错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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