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解法?”古筝继续问道。
冯皓微微点头,示意古筝略等等,转身离开了里间,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本看起来用来记录各种草木药效的册子,重新回到了古筝身边,指着上面一株看起来有些奇怪的植物,拽文嚼字的说道:“世间万物,皆有各自的缘法,如此危险、又不起眼的东西,自然会同时伴生解此物药性的东西。
据当地农户所说,此花名为凤泣血。每每哪里出现凤泣血,旁边总是有些与寻常野草不同野草,而且一旦将这种野草与此花分开,花衰草枯,不能独活。
那种野草常年青绿,细叶葱郁,且叶面上有红色斑点,很是好分辨,当地人管此草叫做凤啼血。”
古筝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转身就要走,便听见冯皓在后面说话了,“主子心性纯良,自是不会用此物作恶,但是这般不被寻常人知晓的东西,还是很危险的,姑娘还是该让主子找个机会将凤泣血和凤啼血销毁了才好!”说完,便不管古筝有没有听进心里,叫了外面守门的小药童领着古筝出去了。
与此同时……
尔芙也已经带着瑶琴来到了喜盈阁的暖阁里坐下,褪去厚重、暖和的裘皮大氅,只穿着薄薄的夹棉衣物,身下是烧得温暖、且铺着厚厚弹花垫子的临窗大炕,身边是一张摆着几样干果点心攒盒的炕桌,手中捧着一册看了大半儿的话本子,看起来很是惬意自在。
瑶琴规矩地站在一旁落地罩的阴影里,垂首敛神,很是恭敬。
旁边几个瓜尔佳府里本身的小丫鬟,倒是对这位一贯不被自家福晋看在眼里的二格格很是好奇,时不时偷眼瞧上两眼,相互间对个眼神,倒是比外面正乱糟糟布置着宴席的那些粗使丫鬟弄出来的声音,还要更热闹几分。
不过,尔芙倒是并没有注意到,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手中捧着的话本子里,这是一卷关于乡野村夫遇到老神仙,最终成为得道仙人的故事,其间各种求被踩、求打脸的配角和各类型的女人争相自荐枕席,总之和尔芙在现代看到的那些打怪升级流的小说很相似。
虽说半文半白,读起来有些绕嘴,但是尔芙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毕竟这样的故事,比起那些什么才子佳人、什么富家公子和穷丫头的狗血剧情好看多了。
正当尔芙看到男主角就要迎战最大反面配角的时候,春嬷嬷过来了,“二格格,福晋让奴婢过来请您去前厅说话!”
被人卡在这么有看点的地方,尔芙有些不开心,但是她也没有当场发火,或者作出其他别的什么失礼的事情,轻声叹气地放下了手里的话本子,招呼着瑶琴过来替她整理了下袍摆,起身裹着大氅就往垂花门正对面的前厅走去。
这个前厅,并非是前院的厅堂,而是最近垂花门的一处五间明间的穿堂,正是郭络罗氏用来接待贵客的地方,一般人还真是进不去呢,就是尔芙都从未来过这里,寻常日子都是大门紧闭,只有几个洒扫的粗使丫鬟能从后头小门进去收拾。
这会儿当中明间的隔扇门大敞四开,南北向的镂空落地罩镶喜鹊登梅瓷板画前,郭络罗氏和尔柔同坐在方桌两侧的太师椅上,正和来府中给尔柔请安的夫人们说着话。
“尔芙请和妃娘娘安!”当着外人,尔芙自然不敢疏忽了礼数,刚刚走到堂中铺着的猩猩毡宫毯边上,便盈盈行了个万福,柔声问安。
“妹妹快坐下说话,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说着,尔柔就招呼着紧随尔芙身后见礼的瑶琴扶着尔芙起身。
同时下首坐着的几位夫人也已经起身给尔芙见礼,尔芙笑着点了点头,迈步走到了已经空出来的下首首位上坐定,微微抬手道:“坐下说话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