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眸,尔芙就对着四爷甜甜一笑,娇柔的倚在了四爷怀中,丢给了吴格格一记挑衅的白眼,收获到吴格格那眼底冒着的小火苗儿,这才似是心满意足的装作有些乏累的揉了揉眉心,低语道:“妾这身子有些乏了,吴妹妹这又不舒坦,不如爷还是留在妹妹这陪陪她吧!”
“身子不舒坦,自是该好好歇着,你就别操心了!”四爷何尝看不到尔芙和吴格格那点点小互动,但是想着自家小妮子又为他吃醋了,这心里就忍不住的往尔芙这边偏了,瞟都不瞟一眼吴格格的说道。
说完,四爷还觉得气人不够似的抬手点了点尔芙那滑溜溜的脑门,丢给了吴格格一个帅气的背影,揽着尔芙那盈盈一握的纤腰就往外走去,站在廊下,却又似想起了什么般,冷声吩咐苏培盛去准备软轿,更贴心的担心累坏了尔芙似的让人搬来了铺着软垫的太师椅给尔芙坐着等着。
吴格格站在内室里,一张脸红红白白青青蓝蓝的变换个不停,真如开起了染坊一般,一双手紧紧的攥着那雕刻着福寿纹的床围板,生怕有些什么失态的举动发生,降低了她在四爷心目中的地位。
小丫鬟流翠才不过十一二岁,因着姑母在府中是个有脸面的管事婆子,这才能被指到了碧池苑伺候,这会儿看着自家格格活像要吃人似的样子,吓得磕磕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又惹得吴格格生了一股子邪火。
片刻工夫,苏培盛就已经麻利的安排好了软轿,这边四爷和尔芙刚刚坐上软轿出了碧池苑,吴格格就迫不及待的跳下了床,挑了一个最大最漂亮的梅瓶摔在了地上,看着那碎瓷片子迸裂飞溅,听着那脆生生的响动,这才觉得那股子闷气被撒了出来。
“瓜尔佳氏那贱婢……”吴格格跳脚骂道。
吴格格一连摔了三四个瓶子,可是还是觉得心里的怒火难消,看着尔芙曾做过的那张官帽椅就骂出了声,也亏得流翠反应迅速,这才及时的捂住了吴格格的嘴,免得她祸从口出。
“格格,瓜尔佳侧福晋身份地位都在您之上,您可不能胡说呀!”流翠虽是好心,但是架不住吴格格这会儿心气正恼着,不等流翠的话说完,便已经抬手一巴掌搭在了流翠那嫩生生的脸上,径自打断了流翠还未说完的话。
“贱婢,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那瓜尔佳氏都欺负到你主子我头上了,你居然还帮着那贱妇说话,真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赔钱货,滚出去去廊下跪着去!”吴格格甩开了流翠,指着流翠的脑门骂道。
流翠不敢辩驳,只得哀哀怨怨的低着头走出了门,跪在了廊下,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感,一个劲的琢磨着她到底说错了什么,为毛明明是为了主子好的话就挨了打、挨了骂、挨了罚呢!
另一边,流苏在后头角落里的小厨房熬了药过来,便瞧着一块长大的小姐妹在廊下落泪跪着,又瞄了眼那些躲在耳门、阴影里偷看的小丫鬟,心底叹气一声,快步往房间内走去。
“格格,这药汤已经熬好了,您看要不要趁热喝呢!”流苏手脚麻利的从一角炕柜里取出了一个摆着蜜饯、干果的攒盒摆在了吴格格跟前,柔声说道。
“喝什么喝……”吴格格嫌弃的看了眼那冒着苦涩药味的汤碗,拧着一颗蜜果就往嘴里放,含含糊糊的说道。
流苏原想捧着汤药就倒了去,随即想到了正在廊下跪着的流翠,这嘴上一歪歪,一溜串的话就似流水似的冒了出来,“格格,您还是喝上两口吧,不然侧福晋若是拿着您装病的事说事,怕是闹到主子爷跟前去,您也讨不了好去!”
“我喝不喝药,她还能知道不成!”吴格格挑眉道。
“格格,奴婢和流翠对您,那自然是忠心耿耿,可是院子里还有那些个粗使的洒扫丫鬟呢,难保没有别人安排过来的探子,总归是小心无大错阿!”流苏放下了汤碗,压低了声音回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