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说笑了。【ㄨ】”听说是瓜尔佳福晋那边让人请四爷过去,老九心里一松,暗道八哥太大惊小怪了,拱手行了个礼,笑着推辞道,“事关四哥府里的女眷,弟弟怎好掺和进去呢!
至于皇阿玛这里,弟弟倒是能替四哥说一说!”说着话就好像生怕四爷要回到轩亭里一般,推着还有些犹豫的四爷往同往后宅的小路走去。
“欸欸欸,你别推我呀……”四爷被推了个踉跄,忙一把扶住了路边的一处汉白玉雕琢须弥座镶琉璃罩的烛台,挣扎着道,“容四哥再说句话,皇阿玛那边,你定要替四哥好好解释两句,四哥过去看一眼就回来,耽误不了多少工夫。”
说着,四爷便对着老九胤禟客气的笑了笑,又从苏培盛手里接过一枚老九惦记了好些日子的黄玉手把件,抬手拉住了老九的手,满是嘱托之意的交到了老九手里,一脸“托付重担”的恳切小表情看着老九,一直盯着老九接过东西,见老九又点头表示“定不辱命”之后,这才松了口般的笑了笑,拎着袍摆快步往后宅客院走去。
目送着四爷的身影渐行渐远的消失在了小路的尽头,老九轻轻抛接着打磨成奔马形状的手把件,面带笑意地往轩亭里走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那边四爷急匆匆地往客院赶,这边尔芙也没有闲着。
佟佳贵妃虽然是故意烫伤了手腕,但是伤得是真不轻。
尔芙看着佟佳贵妃和红烧猪蹄有一拼的手腕,面露羞愧不忍之色,忙打发了瑶琴回西小院取来了上好的烫伤药。又让古筝去冰库里取来了冰块给佟佳贵妃敷手腕,一直忙活得脑门上挂满了汗珠子,这才软着腿坐在了佟佳贵妃身边。
“娘娘,连累你受苦了。”尔芙接过宫女手里包裹着冰块的帕子。接替了替佟佳贵妃敷手腕的工作,语带哽咽的低声嘟哝道。
“这算什么苦!”反倒是佟佳贵妃笑呵呵的摆了摆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语气轻松、无所谓的轻声说道,“你别看本宫现在好像很是娇弱,成日里养尊处优。出门不是坐着肩舆就是马车,但是当年在娘家的时候,本宫也经常跟家里头的兄长、姐妹去庄子上跑马的,连庄子后头的那座荒山都爬过不止一次,磕磕碰碰的小伤就没断过,便是连这条腿都曾经摔断过。”
说着话,佟佳贵妃就拍了拍她的右腿,又撸起了袖管,指着一处还隐约可见的伤疤,给尔芙说起她小时候干过的那些轰轰烈烈的事情。什么上树掏鸟,下河摸鱼……简直比尔芙在现代听说过的那些顽皮小子还要更皮实些,让尔芙对眼前这位端庄淑静的贵妃娘娘有了另外一种认识,同时也在猜测着四爷小时候会不会也有这么一段人厌狗嫌的那段日子呢!
“好啦好啦,别真掉金豆子,本宫可不会给你红包压惊的。”佟佳贵妃见尔芙脸上还满是不安和恐慌,话锋一转,笑着打趣道。
说着话,佟佳贵妃就低头瞅了瞅伤处,暗道一句“亏得是冬日里。这要是夏日里,烈日炎炎,她还真要遭些罪呢!”
这边尔芙和佟佳贵妃说着话,那边去前院请医士的王守才已经回来了。
四爷是亲王。府中标配中,有两位当值医士。
今个儿轮值的医士中,于寒亭的医术比另一位医士的医术,高那么一丢丢,所以不等他说出一句推脱的话,就这么被王守才揪了过来。这么大着胆子抓着一位有品级的官员不撒手,绝对是王守才的勇气大爆发了。
于寒亭也不是个想要推脱本职工作的人,但是一听说要看诊的人是佟佳贵妃,那位当今圣上的妻妹、表妹贵妃,他还真有些双腿打颤,被王守才就这么临时抓了壮丁,心里头自然是咒骂不止,不过他倒是没骂王守才,他只是在骂与他同天当值的另一位医士——张铭舫。
当年同在太医院里头当值,这个张铭舫就颇善逢迎拍马一套,又和太医院的院判大人有那么点沾亲带故的关系,总是将他于寒亭这个先他两年进太医院里伺候的医士当成食粮、切造医生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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