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侧卧着,她腰上被他手臂搂着的地方隐隐发烫,良久,她也试着伸手碰上他的腰,前后都缠着有绷带她不敢多动,轻轻地问:“侯爷腰上可有伤着?”
楼千吟在她耳畔答道:“伤在后背,腰没事。”
她闻言,便满是眷恋地环着他的腰际,脸不由轻蹭着他的衣襟,明显感觉到拥着她的手臂又紧了紧。
她手里轻拍着他的腰际,道:“侯爷快睡吧。”
楼千吟气血亏损,又撑了这么一晚上,或许是她有节律的轻拍太能安抚人,故几乎在极短的时间里,他便安稳入睡了去。
姜寐悄然从他怀里抬起头,借着帐外的营火看了一会儿他的睡容,自己方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翌日楼千吟醒来时发现身侧空的,姜寐已经没在他床上了。
楼千吟难免有点起床气。
一早外面又有将军进来探望,开口道:“景安侯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楼千吟冷泠泠地看对方一眼。
将军虎躯一震,明显感觉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挠挠头干笑着又道:“哈、哈哈……我想起我还有事,稍后再来。”
然后赶紧就又麻溜地出去了。
遇到其他将领,其他将领就问:“你一大早去探望景安侯,怎么样了?”
将军摆摆手,唏嘘道:“景安侯的表情都要吃人了。我想他可能还在记恨昨晚我等打扰了他和他前夫人的事。”
正逢姜寐熬好了药从附近路过,将军见状打招呼道:“姜夫人,景安侯似乎情绪不太好,你快去看看吧。”
姜寐向他们回了回礼,连忙就匆匆往营帐去了。
一进帐,她就看见楼千吟醒来了,确实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放下托盘上前,关心地问道:“侯爷怎么了?不高兴么?”
楼千吟也不说话。
姜寐便有些着急了,道:“是不是伤口疼啊?”
楼千吟垂了垂眼帘,将她的担心看在眼里,片刻还是开口道:“你不是说要整晚守着我的?”
姜寐愣了愣,道:“我整晚都在的。”
楼千吟道:“那我醒来时你怎的不在?”
姜寐老实地道:“我早半个时辰起了,去给侯爷熬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