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眼前的马明召都督,还是保持着那种面无表情的状态,恭恭敬敬地对方云晖说:“回方公爷的话,您身为此行的钦差大臣,眼前局势如何定断处理,末将听您示下,绝不敢违令!”
方云晖点了点头说:“既然是这样,那就传我的号令,全军在此扎营!再遣信使去北军的大营。这一次,不是让他来接我这个钦差,就说是我的意思,圣上旨意在此,让八殿下李承魁和副帅忠武侯爷来这里接旨!”
马明召都督没有半点疑问和进言的意思,马上按照方云晖的意思传下了军令,五万人马就地扎营。
这军令刚刚在全军中传了下去,就见前方一骑快马,狂奔而来。马明召面沉似水地把手一挥,十几个侍卫亲兵马上就迎了上去。那快马上是亲卫军中的一名探马,此刻快马奔近,翻身下马,报告说:“启禀钦差方公爷!启禀马都督!正前方十里外,出现人马,约有三千上下,看旗号是八殿下李承魁的轻骑兵!”
有三千左右人数的轻骑兵来了?方云晖和马明召都督听了都是一笑,此时两军相距百里有余,这里朝廷亲卫军五万,三千轻骑兵狂奔而来,应该不是打仗的,李承魁是另有用意。
“与我摆阵吧!”方云晖笑着说,“马都督,你把那队百人仪仗队给我列出来,我迎出去看一下。”
马明召都督点了点头,把军令了瞎去。他已经深知这位方小公爷的贴身侍卫当中,有一个七级的武者和一个已经升为高级的法术师,区区三千轻骑兵,便算有什么变乱,也足以保方云晖全身而退了。
对面的轻骑兵清一色的轻骑快马,三千人左右的马队奔驰虽快,但却丝毫不乱,在北方的草原之上望去,尘头大起。奔到一箭左右之地,骑兵队伍一字排开。阵中当先拥出一将,策马出真,高声大喊:“大周北征人马八殿下李承魁麾下第六师团轻骑兵都统制方云明,参见钦差方公爷!”
方云晖见来将银盔银甲,披一件雪花战袍,骑一匹银鬃白马,如飞般从对面阵中奔驰过来,正是自己的同胞大哥方云明。他心里高兴,当即也是纵马出阵,高声说:“大哥!是三弟方云晖,可想死小弟了!”
方云明看到三弟,一别多日不曾见面,在京师的兵变之中,听说他的地位已经扶摇直上,由一个年少看起来古怪的十六岁少年,被列土封疆爵至公爷,心里面也是为他高兴不已。但自己的马跑到近处,仍旧是滚鞍下马,止住白马站在一侧,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军礼:“末将北征军方云明,见过钦差方公爷!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还望方公爷赎罪!”
方云晖也是连忙下马,一把就拽住了大哥的胳膊,说:“大哥你说哪里话来,云晖就是位至公爵,不是别人,还就是你的亲三弟。你与二哥跟随父帅北上的这些日子,母亲在京城家中可是一直担心得紧那!”
同胞兄弟,在此刻想会,都是对情势有不少的话要说,都是想说现在双方的紧张局面怎么妥善处理。方云明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说说:“这是八殿下李承魁让我带来的,他请三弟你前来北军帅帐当中一叙。”
方云晖听了这话很不高兴,知道这并非好兆头。李承魁派自己的大哥来,本来是有奉旨的意思,可现在送信,却不是恭迎自己去颁旨,却只说是“叙谈”,态度非常明显,他根本没承认自己这个钦差的名分。